“呵,有什么区别呢?”
阿谢尔倚靠在椅子上,十分有特点的细长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潘继续道:
“彼得-海因斯……三年,你整整三年不要说来雄狮要塞看看我,就连来一封信……对你而言都这么困难吗?”
“……”
少年的质问让潘哑口无言,楞了好一会儿才尴尬道: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我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潘的话音没落,对面的阿谢尔就“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哈哈,我知道?”
“你是指你带着你的两位小情人满世界旅行的经历……还是指你从永恒防线“偷渡”回来这件事?”
……
阿谢尔毫不留情的“突然揭穿”并没让潘的表情产生什么剧烈变化,后者反而是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道:
“偷渡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
阿谢尔并没有回答潘的反问,反而是盯着他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阵粗气,然后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身来的阿谢尔身材极其高挑,比起潘甚至还要高出一头。
然后……
在潘平淡如水的目光中,阿谢尔猛的上前几步……直接就坐倒在潘的腿上。
“……”
“阿谢尔伯爵……请您自重。”
面对“投怀送抱”的阿谢尔伯爵,潘面无表情,仿佛念书文一般蹦出几个字来,但仔细听来……似乎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意思。
“是吗?”
阿谢尔倚靠在潘的怀中,有些轻佻的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撩拨着后者的下巴。
显得的相当的肆无忌惮。
“如果你不介意我被大公阁下处死的话,那么你可以继续。”
提起“大公”两字,阿谢尔脸上轻佻的表情就是一变,瞬间变的稍显阴郁起来。
“呵……”
“当初你钻进我营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
阿谢尔的问题让潘哑口无言,好半天都说不出半个字儿来。
到最后勉强张了张口,却仍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但沉默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好半天之后,潘才终于重新组织语言道:
“阿谢尔,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这件事你三年前就应该很清楚了。”
“对于大公阁下而言,你是他最为“器重”的“儿子”……”
潘说着,还在“儿子”两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是啊……我不仅仅是他最为器重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子嗣。”
“所以呢……”
阿谢尔用自己狭长的凤眼盯着怀中的潘道:
“……你怕了吗?彼得-海因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