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闻笑出了声,“我家想怎样就怎样,不过,你要是再不下来,我手酸了呀。”
凌念竹回他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扶住他的手臂,下床后,她还蹦了蹦,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温泽闻点点头,“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里面的东西随便用。”
她没回答温泽闻,快速进洗手间冲了把脸,发丝还带着水珠,就急忙跑了出来,拿起包子就啃,
“行,我好了,快放电视吧!”
温泽闻挑眉,含笑按了开机键,直接调出今早凤城的财经新闻,
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下午14:30分凌澜发布会即将重开。
电视机里的陌天阑就站在凌澜大厦门口,他西装笔挺,和凌念竹记忆中一样,意气风发,
“感谢大家的关心,大家也知道,前几天我们凌澜遇到了一点困难,所幸患难见真情,我们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重生了。”
某台记者举着话题,直接怼着陌天阑的脸,
“请问凌澜的债务还清了吗?
陌天阑朝着发问记者点点头,满怀自信道,
“我们的确无法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但我们已经协商还款了,再加上凌澜添了新的合作伙伴,我们会靠劳动,还上欠下的材料费。”
记者还要问什么,陌天阑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
“欢迎各位朋友参加咱们凌澜下午举办的发布会,让我们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看着电视里侃侃而谈的陌天阑,凌念竹一脸呆滞,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包子,
“阿泽,你这个新闻是什么时候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相信?
温泽闻笑得有些凉薄,他单手搭在沙发上,单挑眉盯着凌念竹,
“你都说是新闻了,当然是今天的。”
啊?凌念竹突然有些头晕,她往沙发后背靠了靠,手脚有些颤抖,
“那,那我妈说,他们来淮州谈生意,他被客户打断了手脚…”
原来唐雪是这样把凌念竹骗过来的?亲耳听到,比不问汇报上来的更可气。
最可气的是,他无法责怪凌念竹为什么要那么信任她的养父母。
冷着脸调了频道,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他直接当着凌念竹的面放了会馆视频,
“我这边收到的情报是,凌澜为了解决货源被限的问题,联系了这边走撕的头目,他们合作的前提,是把你献过去。”
“不可能,你胡说!”
刺激太大,凌念竹下意识反驳温泽闻。
温泽闻站到电视机面前,指着视频朝凌念竹说,
“凌念竹你觉悟吧!先不说你爸现在根本不在淮州,就说这个视频,摄影器材还是你爸妈运过去的。”
“要不是那个帮里某人,是我在游乐园救下的,出现在视频里的主演就是你了!”
凌念竹呆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直转着温泽闻不留情面的话。
视频还在继续,她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成女主角,现在不只头晕,她还泛起了恶心。
脑子不受控制地转,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温泽闻一慌,连忙让不问带着医生过来,他不敢动晕厥的凌念竹,只好低声道歉,
“对不起兔子,没想到你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凌念竹晕了的这段时间,毫生的众人也没闲着。
一礼派保洁进去,又让保安把唐雪引开,好不容易才把视频烤出来。
“踏马的,就这辣鸡,还配为人父母?”
第一波看到视频的罗三德紧捏拳头,他想一路打进唐雪住的房间,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配,但现在最难过的不是他们,是老大,罗一礼拉住三德,声音泣血,
“别冲动,这个仇,应该由老大来报。”
他们甚至不敢发给西决,直接找到洛连川的邮箱,把调查报告和视频压缩,越级上报。
洛连川坐在书房,整个人阴侧侧地盯着视频,仿佛要把这偌大的耻辱刻在心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喘着粗气从椅子上站起,把笔记本撇成两半,手掌滴血而不知痛,他怒吼,
“枉念竹一口一个妈,每天那么亲密地叫着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女儿的?妖怪,劳资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