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酒壶里只有两杯酒。
剩下的都是水。
以顾倾城的性格,听说是自酿的纯粮酒,十有**要尝试一下。
第一杯若是水,当场就会穿帮。
之所以强调自酿酒,是为了解释用酒壶装酒的理由。
如果是瓶装酒,何必多此一举倒进酒壶呢。
徐思源喝了一杯酒,他就会更加确信,酒壶里的确是70度的高度白酒。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
徐思齐醉卧房中,几乎无需费心防范。
对徐思源而言,避开顾倾城和秋山由美的耳目,显然要容易得多。
……
听了徐思齐的一番解释。
顾倾城惊讶的说道:“你怀疑思源?”
“对。”
“为什么?”
“你等一下。”
徐思齐起身进了书房。
过了一会,拿出来了自己的公事包。
本来放在包里的特别通行证,如今已经不翼而飞。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
徐思齐伸手拿起电话:“喂?”
“哥哥,是我。”电话另一端是徐思源的声音。
“思源啊,有事吗?”
“哥哥,对不起。”
“怎么了?”
“未经你的同意,我拿走了你的通行证。”
“你要通行证做什么?”
“秋山叔叔有一批货,通关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所以……请放心,秋山叔叔保证,用过一次之后,立刻还回来。”
“简直是胡闹!这是徇私舞弊懂吗?”
“我错了……”
失散十四年的弟弟,说是受人教唆也好,还是自己一时糊涂也罢,当哥哥的还能怎么办?
正常情况下,最多也就是训斥一通。
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把亲弟弟送进监狱吧。
徐思源主动打来电话,说明“那批货”已经行将通关。
英租界四通八达,即便徐思齐有心派人去追,短时间内也无从查证。
……
日领事馆。
特一课课长室。
南田云子一身男装,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她刚刚剪短了头发,尽量改头换面,不想让外人认出自己。
房门哗啦一响,酒井喜藏快步走了进来。
南田云子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酒井君,下次记得先敲门。毕竟,这里是特一课课长室。”
“对不起,南田课长。”酒井喜藏躬身一礼。
“什么事?”
“一和纱厂的事,查到线索了。”
“说。”
“基本可以确定,是国民正府派人干的。”
“有证据吗?”
“事发当天,一个名叫姜斌的人,曾经出现在无名河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