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沐看着他们眉飞色舞蠢蠢欲动的样子,适时地开口泼冷水帮他们冷静“都老实点,别想着惹事生非。要是皮痒难耐,我可以和你们切磋切磋,松松筋骨。”
才起了点苗头就被掐死了的州学学子太讨厌了,你跟那边的人切磋去啊,就知道欺压我们,我们也是要面子的!
虽然心里哼哼唧唧,但是没人真敢上去和她对打,毕竟李高沐实力不凡还有路瑶撑腰,惹不起。
憋着坏的州学蒙生只得瞪着大眼去看对面那些人的表情,不让说他们就用看的。等对面被他们那贼眉鼠眼贱兮兮的眼神看出火气来了,他们就老实低头,然后过一会又换一个继续。
可以说很是顶风作案,讨打典范了。
高阁三楼的两位夫子看着元武塔,也是无言以对。他们才刚说完今次可能有蒙生上十七层,结果就真有两人上了。只是人都是州学府出身这一点,让他们感觉有点复杂。
而且瞧着都在十七层待了两炷香了都还没出来,不会是能上十八层吧?
“萧家那位小丫头,体患才解,就如此厉害吗?”流沙夫子再次感叹。
昨日的那场雷罚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稍作打听便可知晓。毕竟北州少府的体质问题,在世家那里根本不是秘密。
“是啊,萧家那位老家主,还曾在马家老太爷的寿宴上说颇为看重他的长孙呢,我观那位萧家小子,可远不如她优秀。”
流霜夫子也是点头,昨天那位萧家小子鼻孔朝天,颐指气使的,可没这位北州少府沉稳内敛。
“哼,什么长孙,私生子做不了长子,私生子之子,又如何当得了长孙。
那位萧家的被撸了府尊之位也没见他聪明起来,拿着草当宝,和嫡子嫡女对着打擂台,也是糊涂人一个!”
如果说流霜夫子是元武帝的崇拜者,那流沙夫子就是武后的忠实追随者了。
提起这个忤逆武后谕旨的萧家老家主,流沙夫子就是一肚子气。要不是萧节把他爹拉下位拉得快,又自己上位当了府尊,他就用手中笔让北州府邸天天下雨。
哼,谁还没点脾气了。
流霜夫子“……”他打算这次回去了,就和这家伙断交,老是说这些讨打言辞,找抽还要扯上他。
流沙夫子看了看他嫌弃的表情,拍拍他的肩“放松放松,下面安静下来了,我这次就加上了隔音结界,除了你没人听到。”
流霜夫子确定了真的有结界,才放松了精神,也怪之前给他的印象有些深刻,他下意识忽略了结界波动。
“老赵,你不行啊,就你这连结界波动都感应不到,能保护好你学院的学子么?”
流霜赵夫子不理他的取笑话,看着外面说道“钱夫子,你的预估错了。”
“啊?”流沙钱夫子在他的示意下,看向元武塔。
“……十八层!不得了!”才六岁,第十八层!钱夫子摸了摸心口,回想他自个六岁的时候在哪一……算了,不想了。
“不止,你还看漏了一个。”赵夫子不愧是以培养学子临危不乱冷静自持而出名的流霜学院的夫子,比钱夫子冷静多了,平和地告诉他还有重点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