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做这种怪梦?陆蘅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滑稽,不过也未往心里去,转眼将林间那个奇怪的男人抛诸脑后了。
吃过小二送来的早饭后,陆蘅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去哪儿玩儿呢?
陆蘅退了房钱,先去逛了逛胭脂水粉铺子,下午又去茶馆听了场书,到了暮色四合之时,准备动身回青坪村。
也不知道舒宁舒晴遇到她,是什么反应。
陆蘅往回走时,马路上突然来了一群官兵,陆蘅随着街边百姓让到了路的两旁。
身旁的妇女悄声同身旁的人:“这是干啥的?”
“我听说是京里来了个大人物,说是查昔日土匪山一个杀人如麻的逃犯的,追到这里突然失踪了,县令大人吓坏了,正派人四处搜查呢。”
陆蘅简单听了两耳朵,也没当会事儿,心说这县令太不会做人,若是将那大人物的画像贴出来,找人的赏金写清楚,不就方便多了么?
官兵走远后,陆蘅抬脚离开了县城,回到村中时,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逐渐熄了灯。
舒家人在林子里找了陆蘅李二柱一整日未果,吃晚饭时,舒王氏当机立断下了决定,暂且将这件事瞒下,等村里人什么时候发现了,就说李小九和李二柱有私情,二人一起逃走了!
舒尘还要找,被舒王氏和舒寡妇训斥了一通,锁到了屋子里,舒王氏气的不轻,还特意夸赞了舒宁舒晴懂事。
大房彻底放下了心来,舒宁舒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回到屋子里兴奋不已,到了亥时,才勉强要睡着。
陆蘅悄声回到了舒家院子里,将扎头的布带取了下来,扒到了脸前,她的脸不过巴掌大小,被头发盖了个严严实实。
陆蘅上辈子跟着宋珧学过些功夫,轻易爬到房顶,披头散发的倒吊在了舒宁窗前,伸出手来敲了敲窗子。
“谁啊?大半夜的!”
舒宁带着倦意勉强睁开眼,今夜外面的月色很亮,她清楚的看到窗子上有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吓的睡意消,一屁股坐了起来,颤声道:“你,你是谁?!”
“怎么了姐?”舒晴也被吵醒了,在她看清楚窗外那披头散发的影子时,比舒宁还夸张,捂着嘴尖叫出声:“鬼,鬼啊!!”
陆蘅幽幽的声音自屋顶传来:“舒宁,舒晴,你们两个害的我好惨啊……”
说罢,两只干瘦的手猛的按在了窗子上,本就不结实的木制窗框重重一颤。
做贼心虚的姐妹二人吓的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我,我们没害你,是李二柱。”
“他?他已经死了,明晚来找你们两个,今晚,我先来……”
姐妹两个早就听村里老人说过人死不瞑目就会变成厉鬼的事,舒晴感觉下身一阵温热,竟被活活吓尿了。
舒宁稍微冷静些:“你,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陆蘅口中发出一阵诡异的低笑声:“你们做了什么好事,不解释清楚,我和李二柱含冤而死,怎么可能瞑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