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德自从登上幽州王宝座之后一直沉迷酒色不思进取,面对如蝗的赵国大军束手无策,好幽州城也有一批能干的属下,而且段氏子弟兵战斗力也非常强悍,二王子段杰军事才华出众,这才多次保住幽州城。
……
“表哥你真是好雅兴,幽州王府下诸位王子还是表哥最为洒脱不羁”慕容飞是既来之则安之,拿起竹筷夹了几片青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此店的酒毫无特色,不过这菜肴口味确实有独到之处,不过以幽州王府在幽州的势力,把厨子带到王府做事不就成了何必带着我跑来跑去的?”
慕容飞不只是相貌阴柔,性格也偏阴柔一些。
偏居城东南方一隅窄小的永安街是一条不起眼的普通街道,溢香楼就开在此处,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酒楼,小小的二层酒楼,大门前飘荡的酒旗,被日晒风吹的早已发白,门口上方的招牌上的金漆大字也有些灰暗了,不过有些寒碜的门面,似乎并未影响酒楼的生意。
此刻正午,酒楼门庭若市人声鼎沸,楼上总共也才四五张桌子楼上两个雅间座无虚席,偶有几个食客进来看到没坐只得遗憾而去。
段杰“表弟自幼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我也很羡慕,奈何我天生是个劳碌命,父王信任大哥,我这做弟弟的,唉……一言难尽啊”
段杰面色忧郁,似乎有心事。
“表哥说笑了,幽州恢弘雄伟固若金汤,而且商贾众多百姓富足,岂是我昌州苦寒之地能比的?”
慕容飞笑起来七分阴柔之中透着三分棱角。
“唉……”段杰举杯一饮而尽长叹一声说道“表弟,跟你坦白说吧,幽州太子,也就是我大哥,刻薄寡恩凶狠残暴,不止王府中仆从惧怕随时丧命,就是军中将领也颇多怨言,长此下去难免生乱我段家基业必定不保”。
“你我两家虽然世代交好代代姻亲,但……这是表哥家事,小弟是绝不敢插嘴半句的”。
酒意渐浓,段杰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春意盎然,远处池塘边一排垂柳,柔嫩枝条轻轻地随风摇摆,泛黄的叶芽生机盎然,几只鸭子浮于水面,蒲扇只翅膀弄皱了一池春水。
“这次姑父派表弟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段杰突然问道。
慕容飞笑道“有也可以说没有,还是老生常谈,爹希望舅舅出兵相助一举歼灭饶州王宇文铭然后你我两家共分饶州,都一年多了,舅舅要爹爹先出兵相助击退赵国,再出兵爹爹攻打饶州,都扯皮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各有各的理由每每僵持不下,我都烦了他们俩人还是乐此不疲,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各自安好,你们打你们的赵国,我昌州没事干就去打打宇文铭”。
段杰沉吟一下转身回到酒桌旁边坐下轻叹一声说道“表弟,坦白说吧,父王不肯出兵助你们的原因是怕昌州做大,姑父倘若灭了饶州王将拓地千里,而且姑父野心极大,到时候势力大涨,我幽州是首当其冲啊”。
慕容飞笑道“说实话,这种军国大事小弟真的不感兴趣,整天的算计阴谋篡乱你争我夺,有何意思,还不如安稳的饮酒作乐诗词歌赋来的逍遥快活”。
慕容飞油盐不进,段杰也没办法。
中午正是吃饭的时间,楼下熙熙攘攘似乎有人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