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山转身出了厨房,俩人带着药罐来到张二狗的房间。
此刻床上踝着半身的张二狗身上十枚银针皆已变的通体无黑,王长山暗道好霸道的毒性。
王长山慢慢取出银针放好之后,吩咐小馒头取一个干净的空碗将药汤倒出凉一下。
张教头也进来一脸不悦的瞪着王长山,多年里的积蓄全给这家伙掏空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儿子一命,这死小子不知道惹了什么人物招来大祸,害的老子倾家荡产的。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昌州这种苦寒之地,也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山上的冰雪融化灌进凌河,凌河的水也逐渐的狂朗起来,东部的辽水变得更加汹涌起来,冻土融开,定居在此的农户们都忙着种植春麦,晚了就会影响收割的时间,而收割晚了就会碰到辽水泛滥,此处不比中原农耕技术成熟,水利工程齐备引导水流,只能靠天吃饭,开春播种,进入雨季之前收获,收获的时候,也是雨季辽水即将泛滥的时候,辽水泛滥将上游的泥土与山林落叶等肥料冲刷到此地形成沼泽,第二年土壤干了之后,再行种植周而复始……
……
数日后。
“你的一千两”。
放学之后崔霄匆匆来到刘耀家。
自从风筝搬到他家里,崔霄也不爱出去玩了,天天早早回家跟风筝弹琴唱歌。
这一天崔霄想起张二狗的事,不知道张二狗救活了没,于是就跑到刘耀家来了。
刘耀兴奋地说道“没想到银子也能这么好赚,老子天天打猎一年都赚不了这些银子的十分之一,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感觉好像做梦一样,多谢小筝妹妹给我们带来财运,要不我们分一份给小筝吧,我口袋里还有暗器,要不咱再……嘿嘿”。
崔霄见他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赶紧说“别胡闹,这次咱们是跟张二狗有仇借机教训他一下子,欺辱无辜良善可不是我辈所为,小筝嘛你想给的话就拿五百两给我,我帮你交给她”。
刘耀见崔霄当真了,要他拿出三百两带给风筝,刘耀沉吟一下赶紧把银票收入口袋,一笑说道“小筝一个女孩子用不着什么钱,还是算了吧,呵呵”。
“张二狗活过来了吗?”
收好银票,刘耀随口说道“张二狗活是活过来,比之前跟条死狗一样好很多了,就是余毒未清身体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天天在家喝大补汤呢,养一阵估计能好吧,不过王长山说经此大病他恐怕功能大减,那个啥女孩子的次数会大减,咱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从此以后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安全了,嘿嘿”
刘耀心情大爽,嘲讽了几句张二狗。
崔霄也把自己的银票揣好,突然有了这么多银子不知道买点什么好呢。
他房间里缺一张琴,之前本来想问娘要些钱去买一张,后来想自己屋里没琴,去小筝房里也算是个小小的理由了所以也就没买,现在有了这么多钱,万一碰到好的也该买一张了。
兄弟俩好几天没见了,突然感觉有点生分了,分好赃款之后居然没什么话题了。
“可是……咱们计划这么顺利,我总感觉有一点不敢相信,一切事情似乎完全在预料之内,如此的顺利一点纰漏都没出,总觉得哪里不对”
崔霄没有刘耀那么兴奋,心想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隐隐生出一种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