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我先出去了”崔霄转身对崔盛说道。
“嗯,去吧,但是春宵虽好,也不要贪恋,俗话说没人乃侧是英雄冢,爹还指望你光大崔家门楣,可不能堕入红尘不能自拔,早去早回!”
崔盛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对儿子与风尘女子的牵扯深信不疑,还不混不在意的样子,令崔霄有苦难言。
崔霄也懒得解释了
再解释也是徒劳,越解释还越糊涂,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崔霄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砸汤咋烫去吧!
“前头带路”崔霄说道。
浑身湿漉漉的王婆伸手摸了把脸,脸上的劣质胭脂都花了,画眉毛的碳黑顺着茶水留下来,一块白一块黄一块黑。
腮帮子上还有一点茶叶片,又丑又恶心。
但是听到崔霄的命令后立刻高兴地脸上像开了花一样。
高高兴兴的答应一声连忙开门走了出去,肥胖的身体敏捷的像只猴子。
崔霄也不再犹豫跟着王婆走出了门,留下事不关己的崔盛和一脸恼怒的风筝。
“干爹”。
风筝气鼓鼓的表情,本来就有点大的脑袋,显得更大了。
“怎么了?”崔盛一愣,心想小筝今天怎么这么……
“干爹,你就这么让他胡作非为呀?这样下去我哥会学坏的!丽春院是什么脏地方?你不怕他带回什么传染病来吗?”风筝气鼓鼓的坐下。
风筝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但她对毒了解的多。
“呵呵,放心吧,你哥本性纯良,不会有事的,而且男人嘛……年轻的时候谁没个荒唐事……”崔盛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闭嘴不言。
……
天已黄昏,最后一丝昏黄的余光,从城西远处的山头上隐去,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街上行人匆匆,从城外归来的农户忙着回家与婆娘一起吃饭,收摊的小贩点数着一天的收成,无所事事的猎人吃完饭带着个小板凳到街上来乘凉,顺便跟一群小崽子吹吹牛,炫耀下自己曾经牛批的往事。
丽春院外通红的灯笼也亮了起来,几个姿色平庸的记女矫情的挥着薄薄的丝巾招揽着客人。
大堂里灯火通阴,来寻欢喝酒的客人已经坐满了差不多一半的位子。
有些人喜欢去房间里单独与姑娘玩乐,享受那种二人私密空间的刺激,也有人喜欢在大堂里,大庭广众之下吆五喝六的搂搂抱抱,纵情声色。
总之你喜欢什么就要什么,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在丽春院就可以为所欲为。
昌州地区环境恶劣生存不易以致民风豪放,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没有太多的拘谨,有花折时直须折莫待金樽空对月,漫长的寒冬过后是灿烂的夏天,夏天就是释放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