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几声鞭响。
“靠,深更半夜谎报军情,居然敢消遣老子们,害的老子们酒没喝好觉没睡好”。
挥舞着鞭子的士兵一脸戾气,干瘦的焦黄面皮一脸精悍。
“军……爷”龙哥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原本彪悍的脸上憔悴不堪,一脸鲜血流下,也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小的没……哪来的胆子……消遣军爷,小的真的看到了那个通缉犯,小的……常年在高丽和……和昌州间行商,高丽和昌州都见过……见过告示,所以……有印象,小的真的……”
“啪……啪”又是一阵鞭响“靠,还想消遣老子,不抽死你个龟孙子!”
干瘦汉子阴森森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瘆得慌。
龙哥脸上肿胀,口中也吐着血水。
惨不忍睹的酷刑之下,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原来龙哥被崔霄一脚踹的伤及内脏后出来找药铺医治,本来对昌州城挺熟悉,只是天色晚了,找了两家药铺敲了半天门没反应,焦急的四处乱转。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药铺,龙哥上去猛力敲门,出来个醉醺醺的大夫,叫嚷着“关门了歇息了,死不了的话阴天再来看病吧”,一肚子火气的龙哥干不过崔霄,揍这个干瘦的大夫还是轻而易举的,本来想上去煽一耳刮子,胳膊疼的要死,于是抬脚猛地踹去,把人给踹到了柜台上。
“治不治”龙哥吼着。
“咳咳”大夫吐一口酸水,摇摆着一只手,咧着嘴痛苦不堪的样子。
“靠,不治是吧”龙哥恼怒的上前又要一脚踹去,大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急忙点头如捣蒜的叫着“治治治……”
摇着双手让龙哥别在踹了,在踹就不用给你治伤了,我自己都要交代了。
大夫一瘸一拐的给龙哥上了药。
“小子,眼睛放亮点,敢用错了药,老子拧下你脑袋当夜壶用”。
龙哥不改本色的一脸凶相,从药铺出来后,他想起在丽春院大堂里一撇间看到的二楼那男人,非常像通缉的一个要犯。
“有五百两银子拿”!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来到守城军的大营,今夜恰好是三个副统领中的张昆当值,大营里灯火辉煌,几个近卫随从陪着张昆吆五喝六的饮酒。
慕容魁治军严谨,本来除非有大事之外,是不能随意在营帐里饮酒的,张昆仗着自己受宠无事军纪,其他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好在张昆没把姑娘带到营帐里,要不然估计捅到慕容魁那里去的话,连统领慕容东都要挨训。
龙哥进了军营谨小慎微的收起暴脾气,也知道昌州军仗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如实汇报了情况,张昆本来醉醺醺的不想搭理,但想着这事刺史大人重视,要是抓到人能立一大功,就随着龙哥心急火燎的来到丽春院。
龙哥肿着一只眼睛殷勤谄媚的忍住疼痛小跑着带着张昆来搜查,没想到一无所获。
龙哥指示的高野出没的房间里,的确有一个男人,但不是要抓之人,相貌挺眼熟,自称是幽州公主段嫣的侍卫。张昆一听,惹不起,连腰牌信物都没看,就出了门来,龙哥不死心,就带着士兵四处搜寻,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