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位王太子不仅仅是不学无术,从来不去任上处理公务。
每天不是在王宫花天酒地,就是去城里寻欢采花,偶尔还带一对士兵扮做盗匪去附近村镇抢劫美貌的少女,十分的荒诞,公务也都是由下属随意处理。
但饶州王只有这一个儿子,要不然早就一怒之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了,后来宇文铭实在没办法,就命自己的近身侍卫押送宇文涛去任上。
宇文涛也只好乖乖的去就职,早出晚归按部就班的干了几天,饶州王知道了还很高兴,心想自己整出的这办法还挺管用,终于把儿子给管住了。
某一天,饶州王突然来了兴致,想去看看儿子官做的怎么样了。
他也不大张旗鼓,只随身携带了数名侍卫轻车简从去了宇文涛当值的府衙,进门之后一律严禁通报。
待饶州王疾步进了大堂后,被儿子荒唐的作为惊得目瞪口呆。
当时只觉一股香味传来,脑袋顿时被什么东西蒙住了,饶州王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刺客。
慌乱的用两只胖手从自己脑袋上扯下,身边侍卫也以为出了意外,慌乱中连忙大喊护驾,拔刀出鞘护在饶州王身前。
明晃晃的刀剑把大堂里一众衣衫单薄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四处奔逃,宇文涛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从大堂中间的一张大床上,掀开纱帐探出头来,醉醺醺的不明所以。
饶州王这个气呀,他肥胖的身体像个球一样,向宇文涛躺着的大床冲去,一把撕扯下青纱帐扔得到处都是。
等他俯下身去掀大床,想把大堂中间的大床给掀翻的时候,奈何饶州王本人也不是个励精图冶的正经人,平日里暴虐凶残,贪杯好色不下于儿子,别看身材魁梧肥胖,实际上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饶州王一用力掀床,床没动,他自己却站不住身体往前一扑,脸磕在床沿上。
冲动的宇文铭磕去了自己半颗门牙,数颗牙齿被撞的松动,疼了半个月不能乱吃东西。
只能喝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半个多月的饶州王,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去管儿子了。
他这次派儿子来高丽,也是听了大将军宇文胜的建议。
据探子回报,慕容魁积聚粮草与大定关和大梁关,妄图攻打饶州,而高丽和昌州慕容魁交好,有与慕容魁合兵来犯的危险,宇文胜自知一旦全面开战必定损失惨重,饶州实力绝对不是对手,跟手下幕僚多次商议,才想出这么个计策,派太子宇文涛来高丽求亲。
像当年饶州王去幽州段家求亲一样,分化瓦解慕容魁的盟友。
至少让他们两不相帮,他自己单独对付慕容魁的昌州,虽然实力还是处于下风,但只要利用好天时地利,抵御昌州来犯,也绝对有把握。
本来,宇文胜对酒囊饭袋的之子宇文涛一万个不放心,纯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建议饶州王采纳此计,有枣没枣打三竿再说。
令人没想到的是,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葩!
物以类聚,酒囊饭袋的宇文涛,碰到了饭袋酒囊的高庆,两位太子爷半斤八两,一见面便酒逢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憾。
于是乎两人夜夜笙歌,加上大将军张二狗从旁伺候,闹得高丽王宫和京城银靡霏霏。
到现在宇文涛还没见到幽居深宫的高丽王,就已经被高庆找来一个不知道高威的那个妃嫔生的女儿高菱,随便一宣布,草草的将公主高菱许配给宇文涛。
而高庆自己,也相中了宇文涛的妹妹,宇文涛自然满口答应,不过他在饶州最多算三把手,做不了宇文倩的主,只好鼓动高庆自己动手去追宇文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