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道“我要给表哥绣一个香包,想挑一块与我身上一般颜色的宋锦,你快帮我找一找。”
冬梅瞧了姑娘身上的衣裳,就打开了一个箱拢,里头放了好几匹这个颜色的衣料“小姐瞧一瞧,这些可使得?”
“就这匹。”虞幼窈一眼就挑中了一匹月华锦,如她身上的流光锦一个颜色,但绸料比之宋锦,更雅致一些。
冬梅小心翼翼地裁了料子。
虞幼窈等不到明天,就让夏桃拿了绣篓过来,用绣棚子绷好了料子,就取了下午那会,她让表哥描的绣样。
表哥画得很好,便是寥寥数笔,也透了一股子华净妍雅,赏心悦目之美。
虞幼窈仔细瞧了,画样十分简洁,绣起来也不会太吃力,她多用些心思,至多三五日就能绣好啦!
到时候,表哥就能把身上丑得要死的香包换下来。
这时,许嬷嬷整理好了礼单,进了屋里,见虞幼窈正在配线,就有些纳罕了,转头瞧向了一旁的冬梅。
冬梅就解释“这是觉得,表少爷身上的香包太丑了,丢不起这脸了,打算绣一个更好的,将表少爷身上的香包替换下来。”
许嬷嬷一听就笑了,姐儿好面子,关乎脸面的事,等闲都要积极一些“今儿时辰有些晚了,姐儿也该准备着休息,不如明儿再绣?”
虞幼窈摇头“那可不行,我答应了表哥,要尽快将香包绣好,肯定是要加紧着时候绣,免得又让表哥久等了。”
表哥是不嫌弃那个香包太丑,可整天戴着招摇,她却是丢不起这脸,肯定是要早点绣好的。
许嬷嬷拿过了她手里的绣棚,搁进绣篓里“晚上做绣活伤眼睛,让表少爷知道,可不得心疼,而且屋里头不亮堂,绣出来的东西也不如白日里好,明儿再绣。”
虞幼窈原是想将绣棚再拿回来,可一听说,晚上绣的东西,不如白日里的好,就作罢了。
让许嬷嬷帮着塑了骨,虞幼窈自己练了一盏茶的柔身术,出了一身的汗,泡了药浴就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上,虞幼窈卯时起床,穿了九重衣与许嬷嬷一道学仪止。
她现在穿的九重衣,比初学仪止那会,还要更厚重一些,一层一层地,累在身上怕也有几斤重,也是吃力。
也不光是走路,现在还要学坐姿、请安、奉茶、饮茶、吃食等等。
天气热了,每回做完仪礼,虞幼窈里头的衣裳都汗湿了,本就十分厚重的衣裳,沉甸甸地穿在身上难受得紧。
初一段时候,她还受不了,也会抱怨几句。
可时候久了就习惯了。
她现在也能做到,就是热得身上出汗,也能拿了帕子,仪态大方地往脸上拭汗,就是里头的衣裳汗湿了,穿在身上难受,也能面带笑容。
学了半个时辰的仪礼,虞幼窈连忙跑去了浴房,泡进药桶里。
待泡完了药浴,换了一身干爽又轻薄的衣料,虞幼窈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用了早膳,与柳嬷嬷一道去了侧室,里头搁着昨儿生辰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