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余,也终于完成了清凉避暑珠的配伍。
将配伍好的香泥,反复捶打。
一直到香泥如面团一样细腻,柔软,轻轻伸拉,还有劲道韧性,这样做出来的香珠,才不会开裂、缩水,香气盈然,也能更持久。
香泥捶打好了,虞幼窈开始拼搓珠,琢型,阴干!
如此忙活了一个时辰,虞幼窈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初步完成了,待三日后晾干了,再打磨光洁就完成了。”
春晓递了一杯茶。
虞幼窈接过茶喝了,这才恍然惊觉,自己身上出了许多汗,衣裳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让厨房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捶打香泥,是个体力活儿,要持续不断一个时辰。
春晓连忙下去安排。
待虞幼窈沐完浴,夏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外头都传遍了,平王殿下携世子进京了,今儿上午,拖着重伤到了宫门口,求见皇上……”
“什么?!”虞幼窈惊瞪了眼儿,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哗啦”一声,摔了一个粉碎。
平王进京的消息,宛如一道惊雷,铺天盖地一般席卷了朝野上下。
年愈七十的内阁首辅夏言生,才下朝未久,刚换了一身常服,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颤巍着苍老的身体,让身边的小厮着了朝服,坐上了小轿,就被人抬进了宫里。
身在衙门的户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虞宗慎,正四品左佥都御史虞宗正,包括其他朝臣,也都匆匆进了宫。
年愈四十的平王,据说一路快马加鞭进了京,气也不带歇一口的,就背了一捆荆条,直奔宫门。
平王身形魁梧,身上透了一股征战杀场的英武之气,脱了蟒袍,以一介白身,跪在宫门口。
他顶着头顶上烈日炎炎,一声一声地叫喊“老臣,镇梁州平南王,梁啸,携世子梁景晔,求见圣上。”
去年与南蛮一战,他受了重伤,这伤还没养好,就一路快马加鞭,车马劳顿,导致旧伤复发,鲜血染红了胸口。
本是年富力壮,手握重兵,执掌一方战事,镇守疆土的一代枭王。
可此时,却面容枯槁,精神萎顿地跪在宫门口,虚弱得仿佛只剩下半口气了。
与他跪在一起的,还有自己唯一的嫡子,平王世子梁景晔“小儿镇梁州平南王世子,梁景晔,与父镇梁州平南王,梁啸,求见圣上。”
一路舟车劳顿,便是年轻力强的梁景晔,也是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来来往往的官员,在路过宫门口时,少不得要多看这父子两眼,心中难免七上八下,一片惊惶。
却没有一个胆敢与他们攀谈,就匆匆进了宫门。
“老臣,镇梁州平南王,梁啸,携世子梁景晔,求见圣上。”
“小儿镇梁州平南王世子,梁景晔,与父镇梁州平南王,梁啸,求见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