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宗室玉碟一事,只是为了震慑贾州府。
林若如才是她的后招。
贾州府也认出了林若如,神情不悦“你还有什么事?”
林若如上前对贾州府施了一礼,不卑不亢道“我从仙飨楼回到家中,听了下人们嚼舌根,说韶仪县主太残忍,心肠狠毒,娇蛮跋扈,断人双腿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人毒哑了,连贾大人都怕了韶仪县主,亲自跑去道歉了,什么仁仪善德的名声,都是假得。”
贾州府脸色变得很难看,在来谢府之前,他就安排了不少人,在酒楼、街闹、青楼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混水摸鱼,散播流言,制造舆论。
泉州是在他的治下,韶仪县主便是有仁善的名声,可三人成虎,怎敌得了众口砾金,积毁销骨呢?
林若如怒道“我也是气不过,原也是韶仪县主,约了我在仙飨楼见面,商谈向林家购买一批药材,赈济北方的灾民,连订金都下了,韶仪县主深明大义,仁义善德,却被贾长风污言秽语冲撞、挑衅,县主只是处置了一个目无尊卑礼法的恶棍,怎就成了娇蛮跋扈,仗势欺人?”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哗然。
大家看虞幼窈的目光从敬畏,也变成了敬重。
泉州虽然远离京兆,但大家对韶仪县主的仁善之名,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一切都是道听途说。
而现在,百闻不如一见。
大周朝年景不好,物价哄高,泉州虽然没有受灾,可百姓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就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韶仪县主仁善之名,是真名不虚传。
林若如又道“贾大人是朝臣,国有国法,朝有朝纲,县主虽身份贵重,却也是一介女流,在贾大人面前,也不能越了朝纲法度。”
“您这般大张旗鼓与县主道歉,原也是敬县主仁善之名,故而以礼待之,可不明真相的人,却会觉得,是县主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连朝廷命官也不放在眼里,县主岂非成了目无朝纲,千夫所指之人了。”
事已至此,贾州府双手作揖,深深向虞幼窈行了一个大礼“县主高风亮节,贾某佩服,今儿之事,都是贾某教子无方,令县主名声受损,也是贾某不知所谓,险些让县主蒙受污名,贾某在此,向县主赔罪。”
虞幼窈淡淡道“贾大人的诚心,本县主领受了,只不过一码归一码,令公子的伤势不容拖延,可不行因为我,拖延了令公子的伤势,还请贾大人尽快安排郎中,为令公子看诊,以免将来落下了什么病根。”
贾州府面色一辣,连忙道“县主说得是。”
经此一事,韶仪县主的仁善之名,在泉州传开了,却是不好对谢府下手了,原订的计划,完全泡汤了。
打发了难缠的贾州府,谢府也算松了一口气。
虞幼窈向林若如道谢。
林若如连忙道“今儿这事,也有我的干系,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县主一心为民,也是县主种善因,得善果。”
虞幼窈微微一笑。
林若如话锋一转,也不提这话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县主,县主送的膏油,我一回到家中,就按照县主说的方法,帮着母亲推拿用了,不到一刻钟,母亲就出了一身汗,就说疼痛减轻了许多。”
虞幼窈点头“膏油散血去瘀,消肿定痛,既然对令堂效果显著,我再准备几个药膳方子内调,并一些天泽香丸,理血行气,坚持用一段时间,可以缓解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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