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县冷笑一声,抬腿就一脚踹到韩六公子身上“呸,还当本官是傻子不成?本官为官十几年,还能叫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糊弄了不成?”
韩六公子是韩氏嫡系,只要韩六公子一天呆在襄平城,就和张氏告状背后的牵扯,脱不开干系,韩氏一族就不会轻易放弃他。
想到这阵子,韩六公子对他幺五六喝,颐指气使的样子,贺知县又忍不住,对他呸了一口唾沫,又狠踹了他几脚。
……
虞幼窈从衙门回到虞园,才换了一身衣裳,夏桃就过来禀报“小姐,张氏一家已经带到了虞园,安排在偏院里,使人去请了大夫,替张氏的公婆看诊。”
虞幼窈点头“好生照料着。”
张氏在这件事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从张氏先前的话看来,她知道的事很少,但千万不要忘记,张氏也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
药是张氏抓的,也是她煎的,张氏丈夫死前,和张氏接触最多,挑唆煽动张氏告状的人,也是和张氏接触过……
这其中可供挖掘的东西,可不少。
叶枭慈能做到州府一职,能力自是不必说,衙门里自有一套审讯流程,能从这些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之中,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证据。
张氏是带了孩子一起改嫁,丈夫去世之后,也是因为家里撑不了日子,这才甘冒风险,拦截了她的车驾。
可见张氏很重视家人。
她将张氏一家,接进虞园照料,对张氏来说是恩典,也是威胁。
只要张氏一家掌握在她手中,张氏在公堂上的所有供词,才是对她最有利的,张氏的心向了家人,才会千方百计地寻找出更多,对她有帮助的细节。
夏桃应了一声是,又道“另,白太太和白老爷在门外求见。”
“他们倒是识相,”虞幼窈轻弯了一下唇儿,淡声道“便,请进来吧!”
夏桃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白老爷和白太太进了客厅。
两人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给虞幼窈磕头“小民(民妇)拜见郡主。”
虞幼窈端起茶杯,慢条丝理地品嗫了一口,这才搁下茶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人,目光透了打量和审视。
客厅里,静得落针可闻。
凤首香炉里薰烟袅袅,淡淡的沉木香高雅、沉静,使人心绪变得宁静,也能更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仪。
白老爷和白太太紧张得后背都冒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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