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侯文柏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在其中的他,很清楚自己被耍了,可周围的旁观者却看不清,还一个劲儿地在给他加油,让他更加焦躁。
“我就说这个南荣宁只是个花瓶而已,刚才的那些话都是随口吹牛的,瞧她被侯会长压制成什么样了。”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眼中皆是不屑。
其他人也跟着议论:“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怎么会成为南阁的掌权者?一群大老爷们为何会乖乖地听她的话?”
“还能是因为什么,这个女人虽然废物,但耐不住人家长得好啊,就这么一张脸,这婀娜多姿的身材,换做是我,我也心甘情愿听她的。”
“这么说,南荣宁是以色上位的?难怪呢,南阁以前可是土匪窝,一个女人落入土匪窝里,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啧啧啧,真是可惜啊,这么标致的美人儿,竟让别人抢走了,也不知咱们是不是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在场的人越说越离谱,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声音。
这话不可避免地传进了夜阑的耳朵里,虽说有面具挡着脸,可那一身的冷气,足以说明他此刻的怒意。
一旁的阿青也都听见了,霎时沉下脸来:“这些人是在找死?竟然这样议论王妃!庄主……”
“接着看。”
夜阑出奇地没有发作,只是目光危险地盯着面前的人,阿青见状只得闭上嘴,暗自将那些人的嘴脸给记在脑子里。
这时距离两人开打已经过了两刻钟,侯文柏依旧没能伤到南荣宁分毫,长时间的失利让他倍感压力,尤其周围的期望越高,他越着急,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要打败南荣宁,变成了怎样才能不丢脸。
这些细节自然都被南荣宁尽收眼底,她冷笑了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侯会长看起来好像有些累啊,难不成是已经不行了?”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侯文柏愣了一瞬,刚想说什么,南荣宁先一步说道:“也是,这样的打斗实在没什么意思,想必侯会长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既然如此,就快些结束吧。”
说完,侯文柏还没反应过来,南荣宁却突然转变了攻势。
只见她身形一闪,取下了别在腰上的软剑,手腕转动,反握着剑柄,紧接着磅礴的内力腾然升起,眨眼的功夫,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侯文柏大惊,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准备防守,可这时一阵阴风从后方袭来,他刚一扭头,一道细光飞过,手臂处就这样被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就跟决堤的河坝,喷洒了一地。
他顾不得疼痛,急忙要反击,可他却连南荣宁的身影在哪儿都看不见。
接下来,他只察觉到一阵阵的阴风在他身边呼啸而过,伴随着刺眼的亮光,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好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攻击了。
这种速度的攻击让他根本无法反应,不知下一剑会从何处来。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越来越崩溃,他被逼得连连往后退,这时,他看见亮光就在前方,正直面朝他冲过来,似乎是想一击给他一个了结。
这下侯文柏真的被吓住了,后退的双腿开始颤抖,紧接着踉跄地摔倒在地。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