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温和,晚辈懂礼,一片相处和谐的温暖场景在这一路展开,直到两人走至一口井旁。
这里地干的很,场景跟泗水城城西外边儿那地图差不多,不过井旁好歹有棵树,天上的太阳像是被裹了层布,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连带着这空间里光线也不大好,像个大阴天。
原本错在乌苟寿后面一步的荼苦苦,两人有说有笑,正营造出一种大和谐的盛世之景,然,她好死不死瞟了一眼树头。
荼苦苦僵在原地。
乌苟寿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仔细看着的话,树叶中仿佛有点什么东西在动,随后“滋溜”一下,直接滑进井里。
随后石井边上,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随后是满是头发的脑袋,白以,身体……
啊草草草!!!!
乌苟寿看了没什么反应,但荼苦苦不一样,亲眼看到自己童年噩梦到真实发生在眼前,这他妈是怎样一种操淡的心情呢——
日!!!!
“你大爷,你揪我领子干嘛?”
荼苦苦惊慌失措的连人设都不想维持了,这他妈的冒牌乌苟寿还是个傻批。
此时拎着荼苦苦的乌苟寿发出一声“咦——你刚刚是在骂我吗?”
荼苦苦眼见贞子兄已经爬出了井并且方向不变的冲他们而来,只吓得大叫“不然呢不然呢你大爷的,你做个人,你快放我下来!!!”
身后乌苟寿应声放手,正在扑棱着的荼苦苦惯性往前晃了一下,差点跟爬到近前的贞子兄来个脸对脸——草泥马!
乌苟寿噗嗤一笑,调调没了之前那般疏离,身形一松,就见吓傻了的荼苦苦在白衣鬼面前安静了下来。
吓傻了?
乌苟寿挑眉,只见背对他的人儿忽然暴起,一把扯下白衣鬼的……头发?露出一张他还不算太过陌生的脸。
好像是那个进来之前尖酸刻薄了一路的房湛。
荼苦苦显然也把他认了出来,她惊讶道“房湛兄?你没事开始自动同化自己做鬼了?”
房湛被认了出来,尖酸刻薄的嘴头一回没顶过她,哑了枪,面色涨红道“我不是……不是,我就是在这里呆久了无聊,玩玩而已。”
荼苦苦点点头,一个个都挺会玩的,一玩就玩出个她童年阴影。
然这时候,她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真的。”她看向乌苟寿,并下了一个肯定句。
乌苟寿扫她一眼,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依旧不屑的挑高了眉毛“爷又没说过自己是假的,亏这一路提心吊胆看着身边有个彬彬有礼的后辈。”
荼苦苦被他说的一噎,而后反击道“前辈也挺爱笑的嘛,我少女怀春时都没前辈笑的灿烂。”
“你还会怀春?”乌苟寿惊讶。
荼苦苦……臭傻逼?
房湛在一旁看的微微呆愣,只是略不自在的褪去了身上那层破白床单样的衣物,主动要求加入荼苦苦一行人的队伍。
荼苦苦看向乌苟寿,乌苟寿没什么意见,她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
于是彬彬有礼的谈话结束,放下心的两人没什么顾及的传音交换彼此的情报。
令荼苦苦惊讶的是,乌苟寿能自己猜到他们那些人的身份。
然,乌苟寿却是这样跟她解释的“他们我或许并不清楚,但是你我还不清楚吗,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笑的白莲花模样的你委实把我膈应的不行,年纪大了看不得,那两碗面我都吐出来了,回头算你的,再给我补上。”
荼苦苦……?总觉得现在有些人打着倚老卖老的幌子,在他妈的找揍。
荼苦苦把自己如何遇到雅萧的事简单跟乌苟寿重复了一遍,听后,她补充道“实话说,晚辈并没有听到什么佛音,我们也才进来不过半天,我觉得,关于出现的‘另一个自己’这事跟佛音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还有那个不渡船,那里或许是我们能出去的唯一一个地方。”
乌苟寿轻轻点了点头,也分析道“我的确是自南边过来的,途径那里也的确有条大河,自西而东流,水是逆行的,我原当它是个奇观,现在看来里面还有些门道。”
荼苦苦漫不经心扫他一眼“私聊就好好说话,一天天装君子不累吗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