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什么…”</p>
“不喜欢吗？”</p>
“不，不，当然不是！”</p>
“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p>
“您住在这里不是吗？”</p>
柔和的灯光下的那叠蕾丝簇拥着玻璃透明的斯袜，轻薄且让人难以忽视，尤其是当神父的手放在了那堆只有轻微散乱的轻飘飘的衣服上时，克拉拉一直盯着他的手，丝带绸缎包裹着的蕾丝，苍白的手指，散乱在轻柔中变得无比的整齐。</p>
克拉拉感觉到一种奇妙而含混的东西，不知不觉在身体里难以言喻的地方生长。</p>
“我没有住在这里…”</p>
“那这里是…”</p>
“你见过红雀吗？是一个长得像红雀的孩子，她是教皇最…”</p>
神父停顿了一下，指尖揉/捻过蕾丝的边缘，是朵天竺葵的样式的花纹，滑过他的触碰，“那个孩子，教皇很宠爱她。”</p>
“这里是她的…小花园。”</p>
神父在说的时候，克拉拉总觉得他有些失神，像是坠落到一些很朦胧的回忆里，或许他透过这些华丽的裙摆，看到了曾经那个教皇及其宠爱的孩子，又或许他和那个孩子之间有着还不错的关系。</p>
“那现在她不住在这里了？”</p>
这座美丽的居所里的许多家具都盖上了白布。只有这个房间里，像是被精心呵护过，也像是常有人来的样子。</p>
但是谁又会成天往一个姑娘的房间里跑呢？</p>
“她去了别的地方…”</p>
神父踱步到窗边，打开小阳台，看着脚下安静的花园。</p>
克拉拉发现神父总喜欢看着窗户外，哪怕他们仅仅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相处，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神父总是会眺望窗外。</p>
煤球也不过如此了，克拉拉觉得至少应该把自己打理干净，脚心上不应该再出现这么黑的东西，蹭在羊毛地毯上，所以她需要找个能洗澡的地方。</p>
“我…”</p>
克拉拉刚开口，神父就随着她的声音转过身来，他们之间相隔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视线几乎是平行的，克拉拉踩在阶梯上，手上还拎着一双蠢笨无比的鞋。</p>
阳台有一侧隐藏的小木门，神父推开进去，克拉拉跟着他，旋转木梯连接着二楼和一楼的花园背面，那里藏着着一处温泉。</p>
有些颓旧的大理石长椅上放着托盘，上面有许多的小巧的玻璃瓶装的香料，是女孩会喜欢的沐浴时的味道。</p>
即使克拉拉没有说，但神父总能察觉到她好像接下来要干什么，近乎敏锐的触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