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清风袭来,经过一夜的休息,树木呼出的气息格外清新。
易凡从香甜的梦中醒来,看到怀中佳人粉雕玉琢般完美玉体,正一丝不挂地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易凡看着海棠春睡的玉人,娇颜梨涡挂着迷人的微笑,忍不住轻轻俯身吻了吻她如花瓣般娇艳的樱唇。
“嘤咛……”云曦睁开迷离的美眸,见爱郎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云曦紧了紧锦被,俏脸似火。娇柔道“夫君,一醒来就使坏。”易凡想起昨晚蚀骨的美妙,再看到玉人此刻的风情此刻竟又蠢蠢欲动。云曦察觉到爱郎火热的眼神,秀眉微蹙,娇柔无力嗔道“夫君,该起身了。”
白清雅见二人联袂携手而来,再看云曦此刻娇柔无力的羞态,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满足和幸福。白清雅哪会不知道,一颗芳心空落落的。看着曾经深爱的恋人与另一个女子出双入对,恩爱甜蜜,百般滋味上心头。前世的她从未放下,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剪不断的情感,割不断的爱。若她能如正常女子一般,重新认识他,那该多好。倘若今生今世她能早于任何女子与他相遇,她一定不会让他身边有别的女子。上天跟她开了个大玩笑,他已为人夫而且身边红颜无数。
“姐姐,一会吃完早饭,你指点指点我剑法可好?”展盈一早便换上了劲装,柔顺的秀发也简单扎了个马尾髻,更显青春靓丽,娇俏可人,活力无限。
云曦脸露为难,一夜的恩爱缠绵,她现在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哪能陪这个丫头练剑。云曦不知如何拒绝这个丫头,遂向爱郎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姐姐,你不舒服?怎么脸那么红?而且手软绵绵的……”宁柔柔一副小神医一样望闻问切,始终没看出病因。云曦脸上的红云更盛,这话她怎么接嘛,羞死人了。云曦横了一眼爱郎,嗔怪不已。
易凡看到云曦的这似嗔非嗔的娇俏模样,看着就是一种享受。看到她像自己求助,易凡虎着脸看了宁柔柔与展盈这两个丫头,故作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整天想着舞刀弄剑的,今天你们谁都不许碰刀剑,好好跟着你们云姐姐读书习字。”
“夫君这个提议甚好,你们两个丫头该多读些书,修心养性,收收你们的性子。”云曦展颜一笑,要是让这两个丫头知道自己是因为承受夫君的过多恩泽而浑身乏力,她以后都不好在她们面前摆大姐姐的架子了。原本尴尬的场面,被自家夫君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实在高明。
“我要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白清雅面对他们,心里实在难受。她又能说什么,这是他与红颜们的情趣。
易凡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一眼白清雅,悠悠道“确实有点闷。”
“夫君,你就陪清雅妹妹好好散散心。”云曦展颜一笑道。反观展盈与宁柔柔二女,小脸有些苦涩。
易凡与白清雅并肩而行,两人沉默不语。偶尔彼此交换眼神,两人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只怪造化弄人罢了。平静独处,本以为两人会有说不完的话,走了这么久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两人都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彼此,两人的目光偶尔交织在一起,两人都下意识地避开。
“我累了,你背我。”白清雅美眸中泪水打转,眼看就要梨花带雨。易凡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悲痛,只是又该说什么。白清雅将螓首伏在易凡的肩上,一双藕臂搂着易凡的脖子,神情说不出的苦涩。
“那位梦姑娘,值得你为她与天下人对立?”白清雅很好奇,能值得他这个现代人这样做的古代女子,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换作是你,我也会这样做。”易凡沉声说道。
“多情!那……和你一起长大的梅姑娘呢?”白清雅从云曦口中得知,这两个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的世界只有我……我……”想起远在家中的傻丫头,易凡瞬间不知该如何说,一时语塞。
“我重吗?”白清雅双眸无神,似乎陷入了前世的回忆。当年两人热恋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便是要心上人背着她散步。前世今生上演同一幕,只是两人此刻的心境却是天壤之别。
……
白清雅毫无厘头地一句又一句无关紧要地问着,易凡非常被动地逐句回答。女人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偏偏这无数个为什么没有标准答案,唯一的标准答案就是因时因境说到她的心坎里触动她们的柔情。
易凡也不知道背着她走了多久,她好像睡着了,易凡只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泪水湿透。心中无限感慨,其实自己又何曾真正放下过,一切都不过自己刻意躲避而已。
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即便这个世上的不幸不知何时就会降在自己头上,为了生存,还是得继续奔波劳累。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太累;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也累。人生都是无尽苦海,生而为人就渡不出去,这就是命。
“快道歉!”这时街道上一个十岁的少年用剑指着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让他向摆摊的档主赔礼道歉。
少年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清澈,一脸正气。眼神清澈,内心光明磊落,还没经历过江湖污浊的侵蚀。一脸正气,赤子之心,侠义情怀,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还没有被江湖的诡谲风云将他刮到迷惘的境地。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刚辞别师长下山历练的江湖新秀,没什么江湖经验,有的是一头脑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愤然出手。
少年左少柏,初出江湖。秉承师训,锄强扶弱。这一路走来他遇到不平之事,都会出手助人一臂之力。
“恃强凌弱!我侠义之辈不耻!”这时突然传出一个少年人的声音,左少柏只觉手臂一震,来人一剑将他隔开。来人是个少年郎,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样子,稍显稚嫩。少年丝毫不过问事情的原委愤然出手,很快两人便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间,剑影纷纷。
那獐头鼠目的年轻人见机,拔腿便跑。围观的人本以为可以看到这个泼皮无赖被侠士教训一顿,没想到却被不知哪杀出来的小子给搅和了。看到两人精彩的打斗,很快便忘了这一茬,纷纷拍手喝彩。
“小子,你怎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大打出手!”左少柏一边拆招一边说道。
“废话哪那么多,练武之人,滥用武力欺负弱小,你还有理了!”小少年手底下的武功也着实不若,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挽起朵朵剑花。两人言语冲突,谁也没有冷静下来说清是非对错,一股脑的见招拆招。两个少年人武功不相上下,你来我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是习武之辈,无论如何先把对方放倒了再理论。两人时而你攻我守,时而你进我退,顺着这条街道一路追逐一路过招。
易凡背着睡着的白清雅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行人众多的街道,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浑然忘了这个世界的礼法。这放眼前世,两个年轻的男女有这样的亲密举止无可厚非,行人都习以为常。这个世界,男女之防甚重,即便夫妻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分的亲密举动。什么登徒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等等言论泉喷而来。
“再乱嚼舌根,小心老子拔了你们的舌头!”易凡怒目横瞪,大声吼道。
白清雅醒来,毫不在意旁人的议论。当听到易凡的话时,竟埋首偷笑。心道这个家伙脸皮还是那么厚,霸道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他。
“你说怎么办吧。本姑娘的一世清白被你给毁了,你可得负责哦。”白清雅依旧没有下来,反而嗤嗤嘻笑地在易凡耳边出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