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有什么要说的?”靳封臣一直在盯着他,骤然冷声开口。
江震一僵,敛去眼底的滔天怒意,低声下气地道:“靳总,瑟瑟是我的女儿,我只希望她好,绝没有害她的意思。”
靳封臣轻嗤一声,眸光冰寒。
事已至此,江震也没有办法。
反正已经错了,解释也没用。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把沈淑兰供出来,但到底还是忍下去了。
他们是夫妻,供出了沈淑兰,靳家也不一定放过他。
还不如关心一下江瑟瑟,说不定能挽回一点好感。
对于他的话,靳封臣不禁嗤之以鼻。
现在事情败露,才想到要挽回吗?
已经晚了!
见靳封臣不理会自己,江震只好转移话题询问道:“靳总可否告知瑟瑟现在怎么样了?”如今江震看起来表面镇定,实则心里焦灼不已。
听他提起瑟瑟,靳封臣神情倏然一转,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她还在医院,我刚才太过担心瑟瑟,有些着急,误会了岳父。”
江震哪敢要他道歉啊,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们都是为了瑟瑟好。”
他以为靳封臣这就是原谅他了,放下心来。
但靳封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冷汗涔涔。
“但这事我靳家不会罢休,一定会追查到底,岳父,不知道燕窝是从哪里买的?”
“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最近家里买的东西多,有些乱。”江震眼神微闪。
靳封臣面无表情道:“麻烦岳父再仔细想想。”
江震咽了咽口水,脑子急转,硬着头皮道:“好像是一个朋友送的,具体是谁,我记不清了。”
他说话支支吾吾,神情闪躲,明显是知道,却不愿意说。
靳封臣冷冷的看着江震在一旁表演。
他不记得托词是假,维护某个人才是真。
而今,江家只有江震和沈淑兰。
江震维护的人,只能是他那个又蠢又毒的老婆。
靳封臣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戾气。
江震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手脚都是虚软的。
他坐进车里,等了许久,才缓过来。
开车回家,一路上,江震心里的怒气非但没消下去,反而越涨越满。
他恨得双眼赤红,一到家,便大步的从车上下来,去找沈淑兰。
沙发上的沈淑兰听到江震动静很大的进来,抱怨了一句。
却没料,看到一张极为难看的脸,沈淑兰心里一惊。
“江震,你怎么了?”沈淑兰狐疑的问道。
江震恶狠狠的盯着她,神情恐怖:“沈淑兰,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害死瑟瑟,你的宽宏大度,祈求原谅,全都是装出来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淑兰心虚,不去看江震的脸。
江震呵呵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他静静陈述道:“我都知道了,你让我去给瑟瑟送补品,却在燕窝里放堕胎药。害得瑟瑟进了医院,差点流产。”
沈淑兰心里一喜,那个贱人进了医院,太好了。
不过怎么只是差点流产而已?这可真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