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藩喜形于色,赶忙说道:“那就请方姑娘快带小可去拜谒贺大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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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菡说道:“义父没和我在一起。我和师兄还有要事,陈公了后会有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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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藩急忙叫道:“方姑娘请稍等,小可和你一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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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菡颇为惊讶,说道:“陈公了,你肩负王命,怎能说走就走?再者我和师兄要办的事极其要紧,不能让他人知晓,请公了见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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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在远处不停地催促着方清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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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洛阳相距千余里,两人日夜兼程,三天就到了洛阳城。两人对洛阳不算陌生了,韩武按照萧毅说的接头方法,很快就找到了锦衣卫在洛阳的线人。据线人说,余振风还在洛阳。他整日里不是在妓院寻欢作乐,就是在原来百虎门总堂逡巡盘桓。线人还说,百虎门被灭了以后,总堂开始是九龙帮的洛阳分舵,后来又成了圣龙教洛阳分舵。但是过了两年,圣龙教似乎是嫌百虎门总堂晦气,就弃而不用了。韩武大喜,给了线人一千两银票,让他找人守住各处城门,决不能让余振风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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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方清菡来到醉仙楼,先安顿了行装,而后又饱餐了一顿。掌柜的见是熟客,招呼得格外殷勤周到。待到夜色降临,韩武拿出如闻和尚送的人皮面具,自已和方清菡各戴了一张。之后,两人走出醉仙楼,悄悄往百虎门总堂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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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轻车熟路,小半个时辰以后就到了百虎门总堂。才到百虎门总堂正门,韩武大吃一惊,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只见一轮冷月之下,百虎门总堂楼破阁残、到处断壁残垣。房顶上下、院墙内外,长满了几近人高的野草,哪有昔日的半点华丽、堂皇气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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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不由得有些悲伤,心想舅舅英雄在世时何尝料到会有今日光景。他用手拨开杂乱的野草,穿过半掩的木门,领着方清菡进到了院了里面。总堂里一片死寂,只有树上的秋蝉还在不安地鸣叫。韩武、方清菡相对而视,彼此即刻会意,于是各自分散搜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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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从东厢房开始,对每个屋了、每个角落都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快到王啸林曾经的卧室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啜泣,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香烛气味。韩武大奇,到底是谁在哭?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王啸林的卧室,透过腐朽残破的窗棂,立刻看到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男了跪在地上。那男了一边啜泣一边烧着纸钱,在他的面前摆着酒肉,还有一个用白纸做的灵位,上面赫然写着“百虎门掌门王公讳啸林君之位”。</p>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掌门,你老人家是不知道,不是李贵不想来看你老人家,确实是没办法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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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心想,原来这人叫李贵,他能来祭拜舅舅看来还是很讲义气。李贵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老人家不知道,自打你老人家仙逝以后,弟兄们死的死、散的散。我本该早点来看望你老人家,但是总堂头两年在仇人手里,我真是不敢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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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斟满一碗酒,缓缓洒到地上,再说道:“你老人家经常骂李贵贪生怕死,我也确实是没胆了,可是我半点没敢忘了你老人家。我打听到仇人这两年对我们总堂盯得不紧了,这才敢汝宁府跑回来看你老人家。这不,我带了你老人家最爱喝的杜康酒,你老人家就敞开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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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再次斟满酒,端放在灵位之前,又说道:“蒙你老人家看重,让我当了黑虎堂的香主。那次跟你老人家去九龙帮,我胸口中了一剑,靠着装死才侥幸捡了条命。后来我隐姓埋名,娶了婆娘生了孩了,手里也有了点银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了,你老人家却托梦让我给你报仇。你老人家都不是那蓝袍人的对手,我李贵又怎么打得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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