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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战当中，比较理想的蓄势时间应该是在一秒钟之内，时间太长的话定然会被敌人打断。不过这才第一天练习，能达到三秒钟已属突飞猛进，巫柚对孟仞的学习速度相当满意。为了留他一些体力看论文，巫柚让他中止了练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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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巫家的时候，巫娴正在堂屋里看一本《列国通史》。一见他们回来，他便跑到厨房去端出了晚饭，除了馒头、咸菜、菜汤以外，今天总算是有了一碗肉菜。待几人都在桌边坐定，他便从那本《列国通史》底下拿出自已的论文，递给孟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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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孟兄今晚帮我看看。”他急切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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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笑道：“小妹，你倒是先让人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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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倒并不介意，不过他也确实饿得不行了，于是干脆一手拿馒头，一手拿论文，边吃边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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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不介意，倒不如说他必须多花些时间才能看懂这篇论文。他在原来的世界一向自诩数学水平还行，不过这个“还行”是相对于本专业的同学来说的。相比数学系的学生，他那点数学能力自然是不够看，稍微复杂一些的证明过程他就必须得花大量的时间才能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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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娴姑娘怎么不等进了百里书院再发论文呢？”孟仞随口问道，“反正毕业要求发两篇。我记得在书院以外发的论文是不作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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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争取特殊入学渠道嘛。”巫澎说着往妹妹的碗里夹了两块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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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入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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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本来去年就从初等书院毕业了，结果考百里书院没考上，只能在家里再呆一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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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惊道：“怎么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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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娴低着头咳嗽了一声，又从桌了底下踢了二哥一脚。巫澎见状，识趣地不再说话。然而巫柚也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怎么回事，兀自说道：“体能没过。这家伙，数学满分，其他科目也都不错，唯独体能，得了二十分还是三十分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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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娴抬起头来，一脸幽怨地盯着巫柚，巫柚笑了笑，低头专心啃起了馒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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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两百。”见大哥带了头，巫澎也从旁边补了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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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巫娴把幽怨的目光转向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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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各国的高等书院都有考校体能的传统，短跑、长跑、跳高、御剑，低于一百分就不准入学。直到五十年前，百里书院才稍微放宽了这一规定，要是能在入学以前发表二级期刊及以上的论文，就可以不用考试，直接入学。我说小妹啊，现在论文写完了，能不能见刊还不知道。两个月之后就要考试，你是不是得把体能练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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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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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论文肯定能中的。”孟仞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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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他说这个！”巫澎急道，“到时候他又以此为由偷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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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娴写的论文确实不好懂，孟仞看到三分之一已经卡了好几次壳。到后来，他干脆一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就直接去问，饶是如此，也一直到很晚才弄懂所有的步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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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巫娴看他的论文一样，这次看论文的进度也被拖到了第二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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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特意没有招募被试，以便在这一天了结两件事情，第一是将巫娴的论文复核完毕，第二是把巫澎那篇论文的讨论部分写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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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这两件事情同时做完，孟仞自有他的目的。申正一刻，巫澎从外面悠闲地走进实验室——好不容易做完了实验，不用守在实验室里，他经常以为论文打腹稿为由，在外面一晃就是一两个时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