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衣服上有血,他还咳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触目惊心。
周末躲着地上的碎片,喊道:“叫救护车!”
他着急慌忙去给晏伽包扎、救治,自己也吓到了:“晏伽,你这是何苦?放过自己不行吗?!”
“她为什么不给我煮粥……她明明说好了的……她为什么要骗我……连一碗粥都要骗我吗?”晏伽声音很轻很弱,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神空洞涣散,躺倒在椅子上,眸子里满是绝望,“她一直在骗我……”
“对,她就是个骗子,所以晏伽你离她远点!等会儿救护车会过来,你给我撑住。”周末意识到不好,晏伽开始闭上眼睛,有气无力。
他本身刚刚动过一个大手术,远没有到出院时间,今天早上还任性地出院去找林栀,还要给林栀过生日。
结果,连自己的性命都快保不住。
“不要救我了……”
“你疯了?你不是说要保住晏氏的百年基业吗?你现在是晏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是死了,晏氏很快会被兰城那些虎视眈眈的企业吞并,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爹他已经无能为力,他岁数大了,管不了晏氏了。”
“我要去保晏氏,那谁又来保我……从小到大,我都是用完即丢的棋子,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在去年之前,晏松源从不让我染指晏氏,怕我有二心,怕晏锋不能顺顺利利继承晏氏的家业,连我最亲的人都在防着我,他们对我如此,谁又来心疼过我……”
晏伽语速很慢,一字一顿,每说一句总要喘很长时间的气。
他闭目躺在靠椅上,脸色苍白如纸,像奄奄一息的病人,随时都要离开人世。
“好了,别说了。”周末制止他,“那我这样的朋友呢?也不值得你留恋吗?不要说话,救护车等会就来。”
周末在给晏伽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