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安锦伯府的二公子打残了,还是在倾城楼,这小子怎么总是惹事啊,这一次竟然将安锦伯府的二公子打了,刘海华,你怎么不收敛收敛,你看看整个京城还有哪一家的子弟向你一样不务正业,眼里、脑子里都只想着逛妓院和楚馆,你是对这青楼有不一样的情节吗?”刘从怒视着刘海华大骂,他怎么也没有猜到刘海华又惹出了一件如此难解决的事情,竟然在青楼里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大打出手,实在是太出格了。
刘海华在一旁一声不吭,反正有刘老夫人把控着局面,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他可不想大清早的因为这件事情和他爹争吵或者是闹得不愉快,免得坏了自己的心情,他可不想去找不自在。
“说什么呢?我不是说了是那安锦伯府二公子的错处吗?怎么你又扯到了我家华儿的身上,还有你说什么风尘女子,那又如何了,值得你如此的鄙夷?”刘老夫人的语气显然有些愠怒,她从来没有向刘从提过自己母家的那些秘事,而且当年并没有传出什么她和亲生母亲之间的关系的事情,整个罕都只知她是庶女,却不知是青楼风尘女子所出的庶女,现如今被自己的儿子带着鄙视的语气嘲讽青楼女子,她却听出了幼时那种嘲笑和痛苦。
刘从突然愣住了,他从他母亲的眼神和语气中感觉到了愤怒,可是他却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似乎自己只是贬低了青楼女子来呵斥刘海华,难道是自己的语气太过激烈而刺激了疼孙如命的刘老夫人。
“娘,我不是要斥责海华的意思,儿子只是觉得他太过于放诞了,您看看,罕都中和他一般大的男子有哪一个向他一样的无所事事,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上街踢蹴鞠、打酱油了,他还一天到晚只知道逛青楼、沉迷于酒色。”
刘从对刘海华这个小儿子是很无奈的,老大和老二都不像老三这样子,从小到大都不需要自己担心,可是这老三一出生,他才知道了为人父的艰辛,刘海华自幼都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儿,更重要的他还是自自个儿娘亲的心肝肉,可谓是打不得骂不得,就怕老人家突然的就不高兴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这一次将安锦伯府的二公子打残了,说些事情大也不是很大,说小却又不小,以他对安锦伯贾永的了解,这件事他肯定是想私下解决的,但是架不住他家也有一个像自家母亲一样的宠孙若命的老夫人,那和老妇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能将安锦伯府的人斗得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足以见得她手段的高明和不一般,值得自己重视。
“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孙儿没有做错,而且华儿还承诺了会负责贾知的诊费和药费,你说华儿都做到了这个程度上,他安锦伯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找茬的,而且他的儿子可不是他眼中那样的光洁。”刘老夫人对安锦伯府的人都统一的没有好印象。连儿子都能教成那个样子,估计家风也不是很好的。
刘从无语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娘会说这样的话,真是没有一点儿准备,幸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传了出去又该惹出麻烦事了。
“娘,我没有责怪海华的意思,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将青楼当成了家啊,您不是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而且两个世家贵族的公子就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争锋相对、大打出手,这的话传出去只会丢了我们齐国公府的脸面。”刘从仍然很揪心,满心的担心府中的声誉。
“那又如何,世家贵族的男子哪能连青楼都不逛了,而且华儿逛的倾城楼可不是青楼,应该算得上艺楼吧,我都决定了寿辰的时候请里面的一位姑娘过府跳舞助兴,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也是不务正业、自甘堕落?”刘老夫人十分的排斥刘从对青楼女子的态度,现在能万般贬低风尘女子,以后就能对她六亲不认。
“什么?娘您也要请倾城楼的女子来祝寿,肯定是刘海华这小子蛊惑的,娘可得仔细的考虑,您寿辰的时候到府的是达官贵人,青楼女子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娘要是喜欢看跳舞的,儿子去给您请一位大家来。”刘从哪里能想到他娘也跟着刘海华一起胡闹,可是又不能像斥责刘海华那样反驳,只能小声的商量。
江氏听到刘老夫人的话也是微微皱眉,这婆婆也是太不省心了,想到一出是一出,现在居然要请低贱的风尘女子贺寿,她就不怕成为整个罕都的笑话吗,反正她是百般不能同意的,她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呢,要是真的让青楼女子出入国公府,那她女儿的名声说不定也是有损的,但是她不能出面反驳,看来只有晚上的时候好好的吹一吹枕边风了,她知道刘从虽然孝顺母亲,但是也是将她放在心里的,只要她努力,没有办不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