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化羽是青云书院的学子,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被榜下捉婿的齐国公府看中,将齐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下嫁,婚后不久便离京上任去了,其实南化羽与刘雅也并非不认识,小的时候,刘人和成玏汶十分的要好,隔三差五的就要到成府溜达,有时就带着比他更小得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刘雅,南化羽无父无母,在青云书院学习,有时到成府的时候就能见到惹人怜爱的刘雅,后来他寒窗苦读,没想到竟然娶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小人儿。
“是啊,雅儿要回来了,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几年了,也不知雅儿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温柔可人的样子了!”刘雅从下就和刘人这个二哥最为亲近,无论刘人去哪儿,她都要随身跟着,两兄妹的感情也是最好的,刘雅出嫁的时候,刘人甚至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揍南化羽一顿。
听了刘人的话,成玏汶笑了笑,他清楚两人之间的兄妹之情,只是说:“你想这些又有何用,无论如何她都是雅妹妹,你管她变没变做甚,难道变了就不是你的妹妹了?”
两人也不慌着离开,又在一起闲话了许久,包厢里时不时传出哈哈笑声,也不知两人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暮色就渐渐的驱逐了斜阳,知道整个天空被夜色笼罩,只剩沿街的灯火阑珊处有了几分颜色。
清月台中七月用了午膳之后一觉睡到了暮色降临的时候,一个恐怖的噩梦将她惊醒,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而且是那么的真实,她在梦中清清楚楚的看见舅舅出了事情,舅舅和舅母被一根无比粗大的铁链锁着身子,遍体鳞伤,伤痕之处的鲜红色源源不断的涌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救我,救我’,就是那沙哑着却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将七月叫醒了。
猛地起身的七月一脸呆愣,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梦,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呆愣散去之后的恐惧突显,把伺候在一边的樰灵吓得不知还如何,连忙跑出去找即玉过来,樰灵甚至觉得这不是自家的公主,因为七月眼中的煞气怨恨实在是太恐惧了。
“即玉姑姑,即玉姑姑,你快去看看,公主……公主……”樰灵远远的看见端着药缓缓的走来的即玉就惊慌失措的大声喊着,有了即玉,她才稍稍的放心了,她知道即玉是一定有办法的。
看见樰灵激动的呼喊着自己,即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公主那里出了事情吧,不然樰灵怎么会如此慌张,她心里也紧张起来,连忙加快了步伐朝樰灵那边走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即玉姑姑,公主梦魇了,奴婢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才……才想着来找即玉姑姑。”樰灵的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双眼红红的看着即玉,将事情一字不落的部告诉了即玉。
即玉将自己手中端着的药塞到樰灵的手上就急急朝枫院七月的屋子去了,梦魇可不是小事,听沉风交代过,公主除了寧嘉皇后离世之后经常梦魇,稍稍大了些就不会再如此了,这一次又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视频了。
“公主,您醒一醒,奴婢是即玉啊。”即玉进了屋子看见还没有清醒的七月,立马上前轻拍着七月的软背,声音轻轻的,很温柔,就像是大雪纷飞里的一阵和煦的春风。
有了即玉的安抚,七月才渐渐的安稳下来,脸上的恐惧和眼中的煞气慢慢的消散,看着在自己身边守着一脸担忧的即玉,七月才知道自己听着的那个温暖的声音就是即玉。
“即玉,暮西可出去了?”她记得早上给了暮西一封信,让他交给沐亲王府冷暮,白天里最不好行动了,唯有黑夜里才能给人安心,就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出去做那件事情了。
即玉不知七月是何意,但是见她已经清醒了,就没有隐瞒说:“没有,估计还在府里呢,奴婢刚刚去栀灵那儿给公主拿药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公主是有什么事情吗?”
“去把暮叔叫过来吧。”
七月话音刚落,樰灵就随后端着药进来了,看着七月已经是恢复如初,心里才安心,连忙将自己手里的黑黢黢的药递给即玉说:“公主,还是奴婢去叫暮统领吧,即玉姑姑还是待在您身边吧。”
看着慌慌张张出了门的樰灵,即玉摇摇头将药送到七月的手上说:“公主把药先喝了吧,樰灵还是太年轻了,担不起重任,还是需要好好的教导教导,奴婢先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