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过去了,唐暮依旧只是一个偏居一隅的唐暮,靳国虎视眈眈,而外族又侵扰不断,当初的格局依旧没有被打破了,想要唐暮山河终归,只有各个击破这个办法。
“可是,公主,我们离开也有快一个多月的日子了,奴婢这心中总是惶惶不安的,也不知道罕都清月台那一位能否应付得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儿。”即玉的眉毛眼睛都要皱到一团了,神色颇为担忧。
听了即玉的担忧,七月抿嘴一笑不以为意的说:“我还以为你担心些什么呢,清月台那一位既然是红月送来的,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她是我的人,哪里会有你心里想的那般无能,不然留着有何用?更何况本公主重伤未愈,太医可是说了伤及了内里,恐怕要调养个十年八年的,冷炀就怕本小姐出了事情,那些烦心事儿,乾坤殿那一位都会给本公主挡了的。”
她离开罕都的时候,早早的请了宫里的御医把脉,李太医按照她的吩咐做了些手段,她在靳国那些御医的眼里就成了伤势过重,伤及根本,稍有不慎有命不久矣的弱女子了。
这样的话,自然会一字不落的传到乾坤殿那一位的耳朵里,命不久矣这几个字足以让他提心吊胆了,哪里还敢在清月台里安插人手了,他恨不得将一切都摘出来,干干净净的看着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冷炀是一个疑心重重的人,他会相信公主的强势过重这些话吗?奴婢觉得还是早早的回罕都的好,毕竟夜长梦多,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即玉憋着嘴,不赞同的说道。
对于冷炀,即玉是越发的忌惮和怀疑,他的手段真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论怎样的事情,总能想到对付她家公主的计谋,这样的人,是不会沉寂下去的。
“即玉,你放心,冷炀不放手又如何?即使他虎视眈眈又如何,本公主看中的人,他还没有那个能耐去看穿了,更何况,有云大人在,就那刺杀一案就够他周旋的了。”七月目光中尽是嘲讽,冷炀实际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欺软怕硬的人,此时的他,还不敢对上清月台。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主仆二人就到了餐厅,一踏进厅中就看见何老爷毕恭毕敬的候在一旁,半点儿也不曾觉得尴尬。
“主……,姑娘,您来了,膳食已经备好了,不知姑娘口味儿,请姑娘不要嫌弃。”本来他脱口而出是要唤主子的,但是他突然感受到了七月冷冷的目光,他连忙换了称呼。
何夫人和何其不知所措的彼此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自家夫君和爹爹打的什么主意,一惊一乍的,简直让人笑话。
母子二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搭理何老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从何老爷的身上掠过,估计是觉着何老爷那样子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伯父,您是长辈,阿七只是晚辈,怎担得起伯府如此厚待呢,您这不是折煞阿七吗?”七月不卑不亢的说道,她不愿意被特殊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