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侯府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却不想他们将这件事在朝堂上摆上明面儿的时候,这件事情反倒成了溧阳侯府的催命符。
乾坤殿那一位心中忌讳着前皇后,凤仪宫那一场大火烧得莫名其妙,整个天下都是乾坤殿那一位的,更何况小小的后宫呢,前皇后葬身火海,这件事情就是他冷炀心中的一个禁忌。
听太皇太后的意思,皇帝近些年越发的相信鬼神之说,羽暮是前皇后唯一的女儿,溧阳侯府将她推出来对付自己,就像是将一把尖刀插进冷炀的心中的那一条疤上。
“是啊,怪不得这些年越发上不了台面了,这样的一副猪脑子,没有被生吞活剥已经算是佛祖保佑。”暮西满脸的不屑,这样的人也敢和自家公主斗,简直就是找死。
溧阳侯府,的确是脑袋里装了浆糊,从尚了前皇后所出的羽暮公主后,溧阳侯府就再也没有了出路,冷炀是不会允许一个流着前皇后的血的公主触手权势,可惜,那一群蠢人却看不透。
想到羽暮的身份,七月轻叹一声说:“她的身子被溧阳侯府那一群蛇蝎心肠的人手里磋磨得亏空过度了,让徐大夫务必要尽心调养,她的小院里,只要她舒心就好。”
“将羽暮带到了自己的身边,救出溧阳侯府那个火坑,再将她的身子调养好,我也算对得起父皇的嘱托吧,当初离开的时候,父皇再三叮嘱一定要善待姑母的唯一的血脉,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一切都交给自己了。”七月心中暗暗思忡。
清晨,寒风在空中不断的凌虐。
乾坤殿中一片沉寂,除了云大人昂首挺立,满朝堂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朝臣们恨不得将将自己的脑袋缩进脖子里。
“皇上,年节一过,我国公主遇刺一案证据确凿,而郭氏一族涉案人员却关押在天牢不宣不判,莫非郭氏是皇后母族,太子外家,皇上就想徇私舞弊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云大人仿佛没有看见冷炀发黑的脸色,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
公主遇刺一事一直就是他盯着,一切证据都直指郭氏一族,皇帝却装起了哑巴,按他的想法,何必多此一举打入天牢,直接株连九族了事,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从年前拖到年后,皇帝的脸皮莫非是城墙。
冷炀神色一暗,心中涌出一股怒火。龙袍下的双拳紧紧的捏的手指泛白,沉默片刻后,终于压下了心中的一股火气。
他知道自己不能任着心里一股怒火来,萧阳公主遇刺那件事只能徐徐图之,谁让郭家自己非要往死路上走,最后还要让他来擦屁股。
起初他也想将郭家那一群胆大妄为的蠢货直接砍了算了,这些年仗着是后族越发的胡作非为,自从萧阳公主到了罕都,他郭家就没有消停过,总是惹出些令他左右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