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是皇家盛宴,这一次又太皇太后,也许她进宫就是想见太皇太后,听说她去了一趟安州城治下的云河,他记得七月刚到靳国的时候,姑母也去过云河,冷暮的第一直觉告诉他,云河肯定有连太皇太后都觊觎的秘密,或许就是七月此行的目的。
当然,冷炀并不知道七月在云河遇刺的事情,不然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去见她了,他忍着心中的思念,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对她会是灭顶之灾。
冷十不情不愿的说道:“是啊,乔四公子亲口对虞公子说的,还嘱咐虞公子去韶阳大长公主府与他一起进宫呢,估计萧阳公主也会和他们同行吧。”
对于萧阳公主,冷十是一点儿也不待见,自从萧阳公主到了罕都后,他家主子就没有安稳过,不是为那位萧阳公主担忧,就是被那一位萧阳公主气得吐血,自家主子的心就再也没有过安宁。
想到过几日她也要进宫赴宴,冷暮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涌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即使不能登堂入室的和她相见,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而春宴那一日就是见她最好的机会。
想着七月的冷暮不知道,在清月台无所事事的七月依然也想着他,一想到冷暮,平日里清冷的七月都散发着温暖弥漫在四周,眼睛里更是笼罩着粉红色的薄雾。
嘴角的轻笑就像是清晨绽放的娇艳欲滴的玫瑰,清纯可人中增添了一抹妖娆的似锦繁华,脸颊处红晕灿若云霞,肌肤胜雪如凝脂,眉目顾盼生辉,眸子深处毫不掩饰的暖意。
却不想事情压根儿没有朝冷暮预设的方向走,还未等到春宴的时间,他就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过那一面闹得满城风雨,让他和七月的关系在明面儿上变得势同水火,彻底的让冷炀没有了猜忌之心。
七月原本是约好了红月,早早的出门去了天下楼,在罕都,她唯一相信的地方就只有天下楼,她手中又有冷暮交给她的那一枚玉佩,据她所知,那一枚玉佩就是天下楼的信物,只要她露出那一枚玉佩,绝对的有求必应。
见了红月,知道了些唐暮的事情,想到永安城里的风雨飘零,七月心中就无法安稳,永安城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那里有她最挂念的人,父皇被那些人软禁在后宫,皇后恨极了父皇,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肯定不会让父皇安然的在后宫里。
想到父皇的处境,萧阳难免心情低落,回清月台的时候又被突然发疯的马车惊吓得差点儿撞上了马车里的火炉,小爆辣椒萧阳怎么会大宽宏大量的就此揭过,本来就心情不好,怒气冲冲的就跳下马车指着迎面而来惊了她的马的车厢怒骂。
“没长眼睛吧,这么宽敞的道儿时被你家承包了?这一马平川的地方也能惊了马,我看是你家马得了失心疯吧,都说马随主人,我看主人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玩意儿,赶紧的,马车里的人给本姑奶奶出来,莫非是丑八怪怕吓着了人才不敢露面了?””七月只顾着骂得痛快,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上打着沐亲王府的标志。
冷暮本来就对她思念成狂,又知道是自家的马车惊了她的马,此时只想着她的安危了,丝毫没有听到七月越来越难听的怒骂声。
她到天下楼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也知道她是去见了之前她派到靳北的那一个女子,根据他的猜想,那一个女子肯定是她的心腹,或许她心情低落,每一次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这一次能被她当成情绪的宣泄者,冷暮心里就像是喝了蜜糖一样。
“出来啊,难道真的被本姑奶奶说中了,根本没脸见人?姑奶奶告诉你,我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你的马惊了我的马,你们必须对我的马负责,什么精神损失费,身体伤害费等等,仔细算算也不多,也就一千两文鑫。”七月打量着眼前突然温顺的马说道。
一千两纹银,一句话彻底的让围观的人群炸锅了,都纷纷表示一千两纹银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财产,而眼前的明女子一匹丝毫看不出受伤的马就要讹一千两纹银,果真是上流人的生活,他们一点儿为不懂。
“什么,一千两纹银,你没有搞错吧,你这马不过是被惊了一下,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千两纹银,你怎么不去抢啊?”赶车的小厮不曾见过萧阳,一听指着他们骂的女人要讹一千两纹银,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