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虚弱的说:“萧阳快起,哀家许久未见你了,快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看看我们沐亲王妃,自从你和沐亲王大婚后,哀家就没见过你,你也是一个狠心的,也不来看看哀家,亏得哀家还惦记着你。”
看太皇太后说话时中气十足的模样,萧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太皇太后的情形不像是身染恶疾,应该就是普普通通的感染风寒吧。
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决不能出事,朝中的老臣基本都是太皇太后的人,那些朝臣占了大半个朝廷,更重要的是太皇太后就是冷炀心中一根紧绷的弦,令冷炀时时刻刻的都不安。
“萧阳也念着太皇太后呢,只是身子不争气,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自然不敢进宫叨扰太皇太后。萧阳身子爽利后就来瞧太皇太后,不想太皇太后也感染了风寒。”萧阳坐在床榻边上担忧的看着太皇太后。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有萧阳陪着说笑,太皇太后的精神好多了,不时太皇太后的寝宫流传出太皇太后欢畅的笑声。
太后和皇后吉人刚到殿外就听见太皇太后的笑声,心下惊讶,两人面面相觑:“看来太皇太后今日心情不错,还在殿外就能听见太皇太后的笑声呢!”
太后和太皇太后不对付多年,冷炀以孝治天下,连最恨太皇太后的冷炀都要做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更何况是她呢,太皇太后是她嫡亲的婆婆,这个时候她决不能退缩,哪怕是龙潭虎穴都要硬着头皮进,而这太皇太后的殿为不是龙潭虎穴。
“是啊,太皇太后的身子应该是好多了吧,只要太皇太后身子无碍,哀家就放心了!”太后一脸担忧的看着皇后,神色古怪的说道。
太后和太皇太后打擂台多年,对太皇太后有几分了解,这殿中肯定有另外的人,一个令太皇太后开怀的人,整个罕都,太皇太后最在意的人就是韶阳大长公主和沐亲王冷暮,也许殿中人就是韶阳大长公主吧。
一进殿,就见新出炉的沐亲王妃坐在太皇太后的榻边,太后眉头微皱,她和冷暮之间没有任何的母子之情,对身为沐亲王正妃的萧阳自然没有几分热情,甚至是从心底里厌恶。看太皇太后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她更加的憎恶萧阳了。
“儿媳(孙媳)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金安。”太后和皇后朝太皇太后福身请安异口同声的道。
身后的秦飞纷纷跪拜,萧阳稳稳的端坐在太皇太后身侧,即使太后和皇后行礼请安的时候,也冷眼旁观,反正她就要让要眼前这两位吃瘪,最好是气出一个好歹那才最好不过呢!
果真,太皇太后看着萧阳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瞬间脸都变黑了,想着自己一个婆婆反倒是在儿媳面前低头服小,哪怕眼前的这一个儿媳是她向来入不了她的眼,她也不能容忍萧阳心安理得的受自己一礼。
想到萧阳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太后冷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在沐亲王妃的眼里压根儿就已经没了哀家,沐亲王妃可真真是好规矩。”
太后的话句句诛心,她不仅是沐亲王妃,还是她嫡亲的婆母,太后的话若是传出去,被指指点点的人只会是她自己。世人更是只会说自己不孝,太后反而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从不叫呢,太后不就是这样表面和善,心底却狠毒的人吗?
“哪敢?本公主何时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本公子对太后可是向来敬重呢,连王府后院中的女眷,本公主都是按着太后娘娘的规矩**!”萧阳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人,哪怕眼前的人是太后,她也一句话撅回去了。
太后脸色有些不好,想着是太皇太后的地方,只能忍下心中的一口恶气,冷哼一声不再看萧阳,反正眼不见为净就行了。
见太后吃瘪,太皇太后自然乐意:“太后,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计较,萧阳时哀家最心疼的人儿,也是哀家让她陪在我身边的,你一进殿就左右挑刺,若是哀家不知道你那性子,说不定就误会你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呢!”
太皇太后向来看重萧阳,又与太后不对付,能叫太后难受的事情,她怎么也要去火上浇上几两油,更重要的是太后这些年做的太过了,无论是对冷暮,还是对刚刚成为沐王妃的萧阳。
“母后,儿媳惶恐,儿媳不敢不敬母后。”太后心里恨死了高高在上压她一头的太皇太后,可是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随着太后等人的到来,殿中很快就热闹起来,皇帝后宫中稍稍有些地位的后妃都来了,毕竟整个靳国最尊贵的女人不是皇后,不是太后,而是历经三朝的太皇太后,谁又敢在后宫里不敬太皇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