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飞扬的乔欲,冷炀脸色如墨,无论是谁,在有乔欲这番话后,谁也不会选择去相信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婢。
“其实,有件事情连御医恐怕都已经忘了,当初本王的伤势太重,为了控制本王的伤势,也为了保住本王的命,御医开了一味药,这么多年,那药本王就没有停到,院判,是否需要本王给你回忆回忆?”冷炀目光如冰的扫过太医院院判的脸。
院判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乍变说:“微臣……微臣自然记得,当初的药中有一位有碍子嗣的药,那一味药不停,就绝不会有子嗣,这些年沐亲王的确用着那一味药!”
看着殿中散发着寒意的皇帝,太医院院判有苦难言,当初那一味药是在皇上的暗示下使用,今日皇上要对付沐亲王,却败在了那一味药上,恐怕自己这院判是当到头了。
冷暮可不管冷炀是否黑脸,是否怒气冲天:“为何这些年本王的后院没有任何的子嗣,听了院判的话,各位应该明白了吧,至于颜氏腹中的孽种,想来自有决断。颜氏自进府以来,据府中记录,总共出门六次,一次是三朝回门之时去了益阳侯府,至于其余的五次嘛!本王认为母后最清楚不过了。”
“哀家知道什么,颜氏是沐亲王府的侧妃,她肚子里的孽种,哀家岂会清楚?”见冷暮牵扯到她的身上,太后连面子情都不顾了!
冷暮嘴角冷笑:“太后娘娘清不清除,本王不知,只不过颜氏其余五次离府,都是进宫侍奉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长辈,王妃岂会不同意颜氏的请求!”
“好了,这件事情乃是家事,冷暮不必揪着不放,身为男人,心胸要豁达,何必为了一点儿小事就斤斤计较。今日是端午佳节,本该欢乐的时候,就不提这些事情了!”见事态形势发展越发不受自己的控制,冷炀试图直接将这件事情压下,至于之后如何处理,谁又能眼睛一直盯着这件事情。
冷炀想压下这件事情,冷暮却不愿就此放下,嗤笑一声说:“原来在皇兄的眼里,臣弟头顶上绿油油的帽子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臣弟的子嗣不值一提,臣弟的面子可以任由贱妇践踏,臣弟就是整个罕都人的笑料。皇兄,臣弟是你的亲弟弟吗?”
片刻之间,鸦雀无声,寂静无语,连空气都凝固在话音落下的瞬间。
冷炀刚要说话,太皇太后神色莫测的说:“年年都有端午佳节,皇家的事就没有家事,都是国事,颜氏既然做出混淆皇室血脉之事,那就必须查一个水落石出,不然皇家的脸面都没有了。”
太皇太后是重视皇室脸面的人,又格外的疼爱冷暮,听到冷暮被颜氏那贱人戴了绿帽子,太皇太后恨不得撕了颜氏那贱人。
“是,皇祖母说的是,皇家的事就是靳国的事,皇室的脸面和荣耀才是最重要的。”冷炀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皇太后做出决定。
在太皇太后的示意下,颜襄自然很快就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如此大的阵仗,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太皇太后,周围人嘲笑、厌弃的眼神,看得颜襄不明就里。
“颜氏,给哀家老实交代,你肚子里的孽种究竟是谁的?”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颜襄,太皇太后更加不喜,认定了颜襄是一个下贱的女子,这种时候还不忘勾引人。
听到颜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怀孕了,她怀孕了,一想到腹中孩子的爹,颜襄脸色潮红,那几次入宫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欢愉的时候,没想到却留下了记忆。
看着颜襄面色潮红,眉目含春的模样,太皇太后目光厌恶的说:“颜氏,孽种就是孽种,沐亲王从未与你有过夫妻之事,你腹中的孽种从何而来?你今日最好将此事交代清楚,混淆皇家血脉可是诛九族得大罪,你若从实招来,哀家可作主留你一命,如若不然,整个益阳侯府就去给你陪葬吧!”
太皇太后的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在颜襄的耳边嗡嗡作响,一想到株连九族,颜襄就瑟瑟发抖,连皇上都不敢反驳太皇太后,难道她的死期就真的到了吗?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死,她还想锦衣玉食,还想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践踏在脚下,还想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以前的颜襄不敢想那个位置,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孩子,有了皇上的骨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最小的儿子,都说幺儿是最受宠的,有了皇上的宠爱,那个位置不是手到擒来吗?
“怎么?舍不得你的那个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