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儿看着七殿王手中泛黄的玄阴诀微微愣住,随即伸出双手接过,低头颔首,感激不尽。
七殿王把东西带到,又将一套剑法、盔甲赠送于龙释天。
只见七殿王拖着个大箱子,见了许许多多的人。
王宫众的婢女们聚在一起纷纷讨论,诧然的很,“还以为神月都的殿王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没想到是这般和善的人,对我们的女帝当真是极好。”
诚然,夜轻歌当众卸了帝王冠,将打拼数年的江山拱手相赠于他人,但在无数子民的心中,她永远是那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夜女帝。
九辞坐在院墙之上,微曲起一条腿,戏谑地看着忙前忙后的七殿王,扯了扯薄唇,不由嘲讽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四处献殷勤,真的是。”
莫忧仰头看去。
男子唇角微扬,俊美的脸上忍不住绽开了笑,额前的几缕黑发,轻遮俊朗的眉目。
莫忧神色恍然,望向了这片天。
三千世啊……
好久不见。
梦族曾立于三千世,门庭若市,宾客如云,宗族来往间俱是亲朋好友,一朝被屠,血染梦族,遍地再无花香,只余哀鸿。
远处,二号坐在院外的栏杆之上,冰冷的风雪落在她身,堆了厚厚的一层,明明四肢冷寒,她却似察觉不到。
跟在夜轻歌身旁的这段时间,形如枯槁的二号,倒是长了些肉,不再是皮包骨的状态,但比起其他身强力壮的修炼者,总会显得弱不禁风,纤细消瘦。
一件披风覆下,带来了少许的温暖,二号却如没有知觉,不为所动。
她的身旁,少年身穿裁剪完美的蓝袍,有一双湛蓝如海水般的眸,肤色比美人还要白嫩细腻。
说起来,一号与她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识了,那年夜家的三小姐不过豆蔻之年,初次去斗兽场时,他们都是被囚于牢笼的奴隶。
没有骄傲,没有尊严。
数年的阴差阳错,总算是熬了过来。
他们的生活,皆因一个少女而改变。
俩人就这样一站一躺,静默不语,只有拂动的风雪还在告诉院外的侍女,这并不是一幅静止不动的画。
黄昏来时,少年便走了,若非雪地里深深的足印,以及一号身上的披风,都要让人以为少年从未来过了。
少年回到寝宫,夜菁菁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足尖偶尔点地,身影一晃一晃的。
秋千往后荡去,被一双修长冷白的手稳稳扶住,夜菁菁仰头看去,咧开唇灿烂的笑。
“阿一,我饿了。”夜菁菁眼巴巴地看着阿一。
少年抚去她发间的雪,低声温柔地问:“既是醒了,怎么不等我就出来了?”“想出来看看雪。”夜菁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