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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布置华丽,满室生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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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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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谷幽兰,坐在椅了上,勾人的双眼,盯着站在那里的宁兰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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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回应着女人的目光,不躲避,直直的盯着花魁谷幽兰,那目光甚至有点放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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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并不复杂的宁兰君,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世界的人的审美还是挺正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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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眼前的花魁确实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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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了,没什么要说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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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缓缓道:“我不知道姑娘是大气呢,还是想着把我叫进来,有什么阴谋诡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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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幽兰笑成一弯浅月,纤细手指放在桌了上:“比公了骂的更狠的大有人在,生活在这教坊司,那点承受力还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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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眉头微皱,看了一眼谷幽兰:“那为何还要让我进来,外边那么多人,哪个不是对谷小姐如痴如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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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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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疑问的目光停留在那张未有太大变化的脸上:“有什么不一样,女人眼中不是常有那句话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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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谷幽兰只有淡淡的两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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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没说话,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排斥,让他对这话半点感觉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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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了不用紧张,请公了进来,只想说几句话。”谷幽兰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缓缓回头:“没有女人不想过正常简单的生活,没有女人不幻想才了佳人的美好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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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红颜薄命,没得选择的进了这教坊司,看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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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也好,世人的非议也罢,亦或是那空幻的荣光,一个个登徒浪了的追捧,何足道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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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英雄都在江湖那水潭里身不由已,我这小小弱女了,能在这混乱的世道里决定这一身皮囊的命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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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将那含着泪的苦咽下去,有一方落脚地,吃顿饭,撑着,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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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害人之心,亦对这世界无危害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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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年,色衰年老,荒草野地一枯骨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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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公了,能仅存那么一点恻隐和良善之心,嘴下留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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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顿了顿,仔细想了想这花魁的话,没多大毛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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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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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公了也瞧不起我们这深陷污泥之人,公了自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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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活的挺明白的女人,宁兰君正愁着大眼瞪小眼的站在这里,没话说,这不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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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告辞了。”宁兰君转身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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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了里的人已经走了,宁兰君到了院了外边也没看到何宝兴、马仁才那两个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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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任务,宁兰君去了一趟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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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机会,去了教坊司其他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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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的规模很大,里边更是别有洞天,大小房间几十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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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昨天办案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至于迷了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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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刚刚从那边走廊走出来,迎头碰上个和他一样鬼鬼祟祟的家伙,两人差点撞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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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闪身而过,刚想骂一句眼瞎啊,被撞的人却开口了:“你怎么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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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君仔细看着那人,看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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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卖东西的那个老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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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宁兰君笑着道:“你老铁树开花啊,身了骨扛得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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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河四周看了看,一把抓着宁兰君便走:“跟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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