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入夜
夜偏凉,寒风瑟瑟,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张鹰辗转反侧并不能入眠,回想着自己今天的遭遇经历,就仿佛人生体验一般,有酸有甜,员外招收自己为义子,又被夫人阻碍,员外独子变本加厉的欺侮,偶遇那莫名其妙的路人所说的话,以及当初在院中看到的那几抹霞光。
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浑身瘙痒难耐,久久不能睡去。我又有什么,我还能有什么,原本这一切本就是一个奢望,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佩戴的一块玉石,瞬间感觉好温暖,感觉一切的烦心之事不自觉的被这份暖意所驱走,这片暖意顺着身体游走,极其的舒服,不一会便鼾声而起,呼呼睡去。
但是他竟没有仔细的观察,在他感觉舒适的时候,这玉石竟然发出淡淡的萤光,仿佛在感受着他的思想一样。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抚摸了,这块小小的玉石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伴随在张鹰的身边,听张员外所说,当年在还是婴儿的张鹰在襁褓里被丢在了张员外的院里,襁褓里什么的都没有放,除了张鹰也就只有这一块玉石了,也是奇怪,当初这玉石和张鹰放在一起,张鹰却不啼哭,只是不断的咿呀咿呀的笑着,不过张员外把玉石拿走观看的时候,张鹰的哭啼不断的传来,再将玉石放入后反到哭声又停止了,所以这块玉石就被张员外从小佩戴在张鹰的身上。
这块玉石大约有半寸的大小,颜色橙色偏深一些,前方雕刻的是一团牡丹,牡丹花中之王,雍容高贵,而牡丹的正前方是一个云字,后方竟然雕刻的不是牡丹而是一个小巧的鸟儿,其状如鸡,头有皇冠,伸颈昂首相望,背上却有俩扇巨大的羽翼,欲待展翅而飞,尾羽极长,这应该是一个凤鸟的图案,明明这玉石半寸左右,不过这小巧鸟儿却雕刻的极其神似,栩栩如生,仿佛就是活物一般,真感叹这雕刻界的鬼斧神工,也就因为张隼没有仔细看见过张鹰佩戴的玉石,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一块,否则以小孩子的天性,恨不得早就抢下来了吧。
深夜,一声雷鸣,风声啸啸,伴随着电闪雷鸣,大雨将至。
好一场大风,不断的吹打着门窗,刮倒了不少瓦砾,张鹰再次惊醒,这风不是一般,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院子里的守门家丁也都在不停的抱怨,这风真是邪门了,多少年都没遇到过,还偏偏今天守夜。
或许只有雨滴声才能镇压这股大风吧,风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惺惺作呕。
张鹰望着窗外邪风的肆虐,不禁瑟瑟发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风雨欲来,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听“砰砰“俩声,有一个守门家丁的身躯击打在张鹰房屋的窗户上,张鹰的房屋在西面,靠大门却是很近,张鹰虽然年幼但也认得出这个家丁叫做郑钱,平日里总喜欢逗自己,还会跟自己拌几次嘴,不过人确是极好,此刻这个家丁浑身鲜血,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镶嵌在自己的窗户上,估计那声声响,是另一个守门的家丁吧,声音很大,不少房屋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哈哈哈哈“随声而至,风中夹杂着肃杀之意,张鹰何时见过这样的状况,一时间吓得晕了过去。
张东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着天空大喊“不知道是何方道长仙临,为什么要对我们一院人下次毒手,我自认为救济百姓无愧于心,我只有万贯家财,倘若道长对财产感兴趣,尽可能得拿去,但请不要伤害我们一院人的性命。“
“哈-哈-哈“只有笑声,“我来此只想要一物,快快拿出来,否则就屠杀你们院里的人,不光院里还有镇子里,无论男女老少,宠物牲畜,尽皆难逃一死。“声音有些沙哑,略有沧桑。
这时十多位家丁手持棍棒都依附在了张东方左右,虽说很勇敢,不过一个个都吓得腿在不停的打颤,这帮家丁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又怎么会有什么道法,见到郑钱二位家丁的死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逃就不错了,能手持棍棒也说明张东方平时对这帮家丁的关爱了。
张东方抿了抿嘴,双手对空抱拳“不知道长看上了什么宝物,如果我有,我定当双手奉上,还望道长现身相见“
黑暗中,缓缓从天上飞下一个一身黑杉男子,身体修长,虽然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顺着眼角滑下,非常的明显,手上拿着一个类似小鼎一样的东西,微微的泛着蓝光,伴随着黑杉男子降落,风渐停止,腥臭的味道也逐渐消失,想必这般腥臭之风是从这个小鼎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