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郁落白铿锵的话语,叶葬不屑地笑了一声,语气笃定地说“你不要忘了我是谁?当初我可以毁掉你,现在,我也一样可以要了你的命!”
面对叶葬狂妄的态度,郁落白眼角一阵抽搐,手里的剑往上一挑,冲着叶葬的脖颈而去。
“当——”一声清脆的剑刃激荡声回荡在空旷的地宫里,众人齐齐被这凌厉的剑气震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郁落白手上一阵酥麻,这才看见本来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如同透明人存在的暮隐在郁落白出手的时候移神换影般挡住了叶葬面前,拔出落痕剑,挡住了郁落白的攻击。
暮隐一直穿着祭司宽大的法袍,落痕剑一直带在他身上,并没有被人发现。
郁落白差点忘了,叶葬不久前刚从她手里夺走了《天物解》和落痕剑。
暮隐的身份太过神秘,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此刻他又手持落痕剑,郁落白皱着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巫棠教最隐秘的存在。
“想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叶葬也被激起了胜负欲,夺过暮隐手里的落痕剑,示意他退开,冲着郁落白冲了过去。
两把绝世神兵在地宫里铿锵相激,雪亮恢弘的剑气回旋在两人周身,绚丽的招式让观看得人眼花缭乱。
轰然一声,两把剑碰撞到一起,激荡的剑气卷起飓风,整个地宫里无风自动,扬起无数尘埃。
郁落白和叶葬如同寒塘渡鹤远远地各自后退分开,手里握着的剑嗡嗡回荡着龙吟之声。
两人提剑再次冲向对方,这时云澈和霍无怀跳了出来,隔开两人。
“别打了!”云澈大喊着。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霍无怀也劝阻道。
“这是我们俩的事,和你们没关系,滚开!”叶葬毫不客气地冲着挡在面前的云澈挥剑,云澈划出袖子里的归秦短剑,吃力地接了叶葬一招。
“走开!”郁落白把剑锋收了一寸,冲着霍无怀喊。
霍无怀没动,执意不让两人动手。
一言不合,四人在铜人阵前交错着混战了起来。
他们四个都隶属巫棠教,受教于花意,花意当初就留了心眼,交给他们的武功都是相生相克,互相补充。
激斗间,云澈身上飞出了一块羊皮卷,落到了公孙沫脚边,公孙沫捡起凝神细看,眉间渐渐豁然开朗起来。
虽然云澈和霍无怀是上去劝架的,但是暮隐和曲洛都隐隐为叶葬担心,毕竟霍无怀和云澈很明显都是偏向郁落白的。
暮隐带着白玉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他露出的眼睛却满是担忧,他和曲洛对视一眼,彼此会意,身形一闪就要冲上去帮忙。
“站住!”苏愿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拦住两人,说“别上去掺和!”
站在后方的留行和细辛同时也有了行动,公孙沫把羊皮卷捏在手里,上前拦住了两人,说“他们四个人的事情,各位还是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