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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葬把目光投向流燚的墓志铭,说“流燚的秘龛里完全没有和秘籍相关的记载,一定是他,他经历了天机阁的内乱,重伤回到巫棠教之后拆分了秘籍,传给花意师父的,便只剩下《东司录》,完整的《蓬莱秘言》一定在流燚的棺椁里!”
叶葬说着就要往流燚的棺椁奔去,却被苏愿拦住。
“让他安息吧,不要打搅他了。”苏愿声音沉沉地说。
叶葬好整以暇地望着苏愿,说“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是天机阁的执剑长老遗鹤,还是巫棠教流燚之子初暮?”
叶葬的话让苏愿彻底愣住,从进入陵寝开始,他要的就是一个明确的真相,当所有真相明朗,他才从叶葬的话里开始正视自己的想法。
他是怎么想的?
他的内心又会做什么样的抉择?
他究竟属于天机阁,还是巫棠教?
他是同时拥有天机阁剑术和巫棠教武功的人,他的母亲躺在苍梧山的陵寝里,而父亲埋葬在云峰山的陵寝。
从蓬莱宫到巫棠和谷倾辞,再到两个门派之间的纠葛,六十多年来,分属两个门派的人从来都没有善终,只有他是两个门派之间最深厚的联系。
人们常说中立,可是真的落在了苏愿他自己身上,他才发觉,根本就没有什么中立,两个门派之间,注定不会和平相处,除非一方消亡,不然只会没完没了地争斗下去。
这是实力相当并驾齐驱的两方,苏愿始终要做出自己的抉择。
“人和鸵鸟不一样,不是把头埋进沙子里,就能无视存在的事情,如果你选择流燚之子的身份,或许我会考虑听你的话,但是……”叶葬拂开苏愿的手臂,直直冲向了棺椁。
公孙沫往前走了几步,却被留行和细辛拦住。
曲洛站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苏愿,眼中浮现出泪花。
暮隐紧随其后跟着叶葬到了流燚的棺椁前,郁落白喊了叶葬一声,神情焦急地说“不要轻举妄动,开棺椁,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
叶葬颇为疑惑地看了郁落白一眼,始终不能明确郁落白的立场。
郁落白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再说得极端一点,她有时候是睚眦必报的。
像是在逐鹿大会上砍下涵尘的头,和在南宫城杀了段飞燃。
如果要论对她的伤害程度,叶葬绝对排在第一位,叶葬心里始终有着郁落白如果想,是可以也一剑杀了她的想法。
但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曾经的同门情谊,郁落白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丝犹豫。
但是仅此而已,叶葬并没有完全放松对郁落白的警惕。
她没有听郁落白的话,亮出手里的蹁鸿刀,冲着棺椁的缝隙出插进去,沿着棺木横削了一刀。
“咔啦”一声,棺木传来一阵撕裂的声音,然后棺木震动了一下,棺盖往上抬了一下,紧接着无数银针从棺木上激射出来,直直冲着近在咫尺的叶葬和暮隐。
“小心!”这时候郁落白冲了上来,落痕剑挥出一道剑气,封住了前方,那些冲出的银针和剑气相激,叮叮当当地止住了攻势,纷纷落地。
这千钧一发的危难瞬间被解决,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你不要命了?棺椁有机关这是常识,你以为你有几条命!”郁落白怒气冲冲地回头看向叶葬,手里的剑一挥,大声斥责道。
叶葬目光十分深邃,看着郁落白发火的样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