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手持武器的人不由得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没有人敢动手。
霍无怀拔起了插在地上的玉箫剑,伸手轻击了一下剑脊,在清脆的剑吟声中,他目光如雪,朗声道:“从今天开始,我和霍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委身拔掉钉住郁落白手掌的利器,伸手扶起了她,单手抱住她的肩膀,她虚弱地偏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咳嗽着。
“肃清妖魔!动手!动手!”段飞燃捂住腹部的伤口,整个人像个修罗,睚眦欲裂地大吼着。
唐门的弟子已经不再出手,南宫城和桫椤寨的弟子全部冲着霍无怀和郁落白围了上去。
素绡寂捧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后退一步,白薇谷的弟子也即刻在南宫城弟子的包围圈外又围了一圈。
素绡寂身边的弟子急忙割断了自己的衣摆,拿出金创药洒在素绡寂的手腕上止血,然后把伤口包裹了起来。
一下子,霍无怀和郁落白成了众矢之的,被三大门派的人层层围住,他们似乎有默契地组成了一个宏大的阵型,各自守住了方位,切断了所有退路。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任由你们胡来!”霍无怀扬起轻巧的剑,朝虚空里一划,凌冽的剑气四下挡开,寒气逼人。
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当即一愣,生生被剑气逼退了一步。
真是个可怕的对手。素绡寂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暗暗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惋惜——毕竟是身负绝学的人,哪怕为万人所敌,千夫所指,身上睥睨众生的气魄依旧不减丝毫;只是太过锋利的剑,往往也会伤了自身。月盈则亏,物极必反。
身在江湖,如若不能趋利避害,只怕举步维艰甚至千古英明也会一朝丧。奈何霍无怀孤绝清冷,偏偏气盛傲然,不肯向世俗低头。
“究竟是谁在胡来!”谢琅絮冲上前来,扬起手中的剑,面色冷寂地和素绡寂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左右包抄,直取霍无怀面门。
霍无怀抱着郁落白轻轻跃起,手腕翻转,在虚空里连刺两剑,“嗤啦”一声,玉箫剑如同幻影划过谢琅絮的脖颈血脉。鲜血激射而出,染红了谢琅絮的脸。
谢琅絮瞪大了眼睛,脸上凝固着惊恐和诧异。
她按住被划破的血脉,从空中跌落。
但是这时候被风剑门的弟子控制住的端木一一下子击倒了押着他的人,像一阵黑色的风,一把接住了受伤的谢琅絮。
霍无怀身体一仰,凌空跃了一丈,回剑急削,“当”地一声,接住了素绡寂的攻势。
“这……这剑法是……”这时候观战的人都沸腾了一下,特别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段飞燃,简直眼睛都要发直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九歌剑法,天机阁的九歌剑法,这是不外传的,霍无怀怎么会九歌!”
“真的是九歌剑法……”同样的观战的叶归南一脸惊诧,说:“这剑法,上次出现还是在公孙沫成为天机阁阁主的逐鹿大会上,霍无怀和天机阁没有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天机阁的剑法?”
“九歌剑法?”旁边的丁若自然也被霍无怀的那几招精妙的剑法惊讶到了,忍不住问道:“就是只有成为天机阁阁主,才能学习的九歌剑法吗?”
叶归南点了点头,但是又有些疑惑,说:“看上去是九歌剑法,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