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的溶洞里,云澈和郁落白已经调息到了尾声,公孙沫依旧守在溶洞口,默默地观察着对面的云峰山。
奔腾的江水和山峰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花海,都在刺激着公孙沫的听感和视感。每每接近这个地方,他都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人。
离龙江不远处的客栈里,伪装好的天机阁朱雀司弟子也在打探消息,想要尽快和霍无怀取得联系。
客栈外面,一位弟子急匆匆地跑进来,冲进了蔺轻钿的房间,把一份密函交给了她。
她拆开密函,上面画了一把横放的匕首,看完密函,她脸上了然,对着弟子点了点头。
弟子退下之后,她拿起桌上被包裹着的默渊剑,快步走出了客栈。
细缘镇外,一片繁密的树林里,莽莽榛榛的树林遮蔽了天光,只有几束光线投射下来。
蔺轻钿走进树林,环顾着四周,满脸焦急。
她将尾指凑到唇边,吹出了一道凄厉的声音。
不多时,密林深处闪出一抹黑色的影子,是带着斗笠的霍无怀。
“阁主。”蔺轻钿一看到霍无怀,脸色瞬间沉重起来,急忙走过去想要伸手搀扶他。
可是霍无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蔺轻钿的触碰,低声说“我没事。”
我没事,似乎是霍无怀在位以来,对蔺轻钿说得最多的话。
可是霍无怀能瞒过其他人,又怎么能瞒得过身为朱雀司司主的蔺轻钿呢?
望闻问切,蔺轻钿四者取其二,也知道此刻的霍无怀情况十分不乐观。
“剑呢?”霍无怀低声问。
蔺轻钿抬手把剑交到霍无怀眼前,霍无怀抬手探了一下才握住剑身,快速将长剑背在了背上。
“阁主……恕属下多言,您……”蔺轻钿咬了一下牙,皱着眉头,低声说“您的身体抗得住吗?”
“扛不住也得抗。”霍无怀笃定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蔺轻钿。
他的眼中没有聚焦,蔺轻钿心中一痛,有些不忍地看着他。
她从他接剑的时候就看出来他的眼睛失明了。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贸然拆穿。
“我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霍无怀冲着蔺轻钿笑了一下,“你不用担心我,回客栈等我的消息吧。”
“您不让我跟着吗?”蔺轻钿急促地问道。
霍无怀摇头,十分肯定,“巫棠教的事情,你不要牵扯进来,没有看到我的信号,你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要贸然去探巫棠教,知道吗?”
朱雀司历来也只是理疗诊治,寻医问药,蔺轻钿本就不应该干涉阁主的任何决定。
“属下明白。”蔺轻钿颔首,然后拿出一个药囊,递到了霍无怀手边,“这是‘乌还丹’,如果你坚持不下去,服用一颗,可以压制住痛觉。”
霍无怀接过药囊,握在手心,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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