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俊杰领到郝芷面前的时候, 赵明朗整个人都是懵逼的。</p>
“那，那个，王俊杰……你不是很讨厌郝芷么？怎么也开始相信她了？而且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吗？”之前甄静都是在班级群里散播谣言, 他虽然比较边缘化，但因为赵家和季家的缘故, 班上同学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欺负他，一直留着他在群内潜水, 因此有关郝芷的传言, 他也知道一些。</p>
他依稀记得, 那时候讨厌郝芷的人里, 王俊杰还算是比较激进的几个, 曾经公开表示过对这种得了好处还卖乖，反过来祸害资助人家庭的人的厌恶。</p>
怎么才几天不见, 他就变成这样了？</p>
“我什么时候讨厌郝芷了？”王俊杰睁眼说瞎话，“我以前不是不信这些东西, 只是没有遇到真正有本事的人罢了。郝大师铁口直断, 谁不相信她谁傻逼！”</p>
“……”</p>
赵明朗觉得这人肯定是疯了。</p>
可他要疯自己疯, 拉着他过来干什么？他们又不熟！</p>
王俊杰看出他的怀疑, 极力推荐道：“郝芷说了, 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是因为肚子里藏了只鬼, 去找她作法驱除了就能好。我是老客户了, 给你争取了个优惠价，只要八万块！很划算的！”</p>
“…………”</p>
赵明朗沉默下来, 觉得怎么好像越听越离谱了？</p>
但他哪里知道，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p>
他们两个找到郝芷的时候，郝芷正坐在学校操场边上喝奶茶，旁边坐着的是学霸班那个出了名的四肢发达成绩还好, 靠给其他班级的富二代们打零工补贴家用的校霸时栗。</p>
两个人都盯着操场上经过的同学们，互相嘴里都在念叨着什么，时不时还侧头跟对方交流两句，神色严肃，看起来在讨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p>
凑近了一听，才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p>
时栗：“这个怎么样？家里是房地产出身，早几年炒房的时候赚得钵满盆满，现在炒到国外去了。”</p>
郝芷摇摇头：“暴富太快，性格吝啬多疑，他最近都是些小病小灾，没危及性命，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花钱的。”</p>
时栗立马换了一个人指：“那这个呢？祖上就是造纸的，富了好几代了，这个肯定好骗！”</p>
赵明朗：“………………”</p>
真不是他多疑，这两个人说的话实在是很不对劲啊！</p>
这时郝芷听见脚步声回头，瞧见王俊杰和赵明朗两个，视线落定在一脸尴尬的赵明朗脸上，说：“事情都听他跟你说过了吧？我这做一场法事80000，中途用到的符咒8000一张，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确定要请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附赠一个我徒弟的超度套餐。”</p>
时栗适时举手：“就是我！”</p>
“……”</p>
赵明朗心里是不太相信这个的，何况郝芷和时栗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看起来甚至比大街上摆摊算命的道士还要靠不住，心里忍不住有些抗拒，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那个奇怪的声音替他开口，揭穿对方拙劣的骗局。</p>
往常他遇到声称可以解决他烦恼的家伙，准备相信的时候，那个声音都会跳出来拆穿对方。</p>
奇怪的是，今天他等了好久，那个声音也没有出现。</p>
他一时间甚至有点不适应，迟疑了一下，才生涩的婉拒道：“超度……就不用了吧？”</p>
他其实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可能是妥瑞氏综合征，会不由自主的发出怪叫声。不过之前的病例中，大部分病人都只会发出“汪汪”、“咯咯”这种无意义的声音，像赵明朗这样，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情况，还是世界首例。</p>
因为医生的诊断，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的情况有什么危险。</p>
时栗脸色一垮，当时就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郝芷倒是没说什么，上下打量赵明朗两眼，忽然问：“你喝茶么？现在办卡八折优惠。”</p>
赵明朗还以为她会再努力推销一下自己的捉鬼业务，猛地听见这么一句，愣住了：“啊？”</p>
一旁的时栗解释道：“我师父开了个茶馆，办茶馆vip，每次消费都可以累计积分，以后做法事、算命什么的，都有优惠！排队也有优先通道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