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傅他并不教这两门本事给他,反而教给了他的师兄,也就是老头。
这让他心里产生了隔阂。
不过师傅就是他师傅,是他一手把他带大的,他只能忍受着。
所以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在自己想偷学的时光中渡过的。期间,他师傅还让他陪着去了趟庙会,非但如此,向来都对和尚嗤之以鼻的师傅,竟还破天荒的为他求了串佛珠,为此还磕了好几个头。
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师傅了,甚至都在心里怀疑,师傅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无事可干的日子是极为痛苦的,他也试着求过师傅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事实上,如果他一直能乖乖的听话,或许也就没之后的事情了。
那天一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老主顾的电话,说家里好像不太干净,想请他过去看看,顺便做场驱邪的法事。
他这个老主顾非常有钱,但命里却好像克亲,这两年下来,身边亲人差不多都死光了。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月前才刚为他的妻子选了块风水极佳的墓地。
刚死人,要给房子驱邪,还要做场法事,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所以他主动请缨,让师傅把这事交给他办。
他当时想的非常好,把这个活搞定,赚一大笔钱,然后借出去,就金盆洗手,之后再去谋别的营生,寻找邪恶法师的线索。
只是他师傅却一口拒绝了他,还说道:“以后别在做这个了,换个营生做吧。”
“我换个营生,也得需要本钱啊!这么多年,不管多少钱,从不留过明天,我手里是半点积蓄都没有啊。
“师傅,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成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这句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明显能够看到,师傅的身子颤动了一下。
老头也是厉声喝道:“师弟,你怎么跟师傅说话的。”
“师傅我……”
“算了,我的确是老糊涂了,忘记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师傅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也好似一下子加深了许多,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师傅又道:“也罢,这次你去挣下
这笔钱吧,完了之后便脱离这门,也不用遵守什么规矩了,拿着那笔钱娶妻生子过日子去吧。”
“师傅,我...我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
“没事,这次让你师兄和你一起去。”
他师傅将目光看向了老头。
老头点了点头,随后和他一起去了那主顾的家里。
他师傅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无奈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是命。”
二人来到那主顾的家,这里很大,也很豪华,是一座带院子的两层别墅,不过眼下这栋豪华别墅,就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人。
主顾姓葛,原本膝下还有两女,上面的父母也都健在,但这两年却都死光了,就连他后娶的小老婆,都跟着一起吃了锅烙。
再次看到葛主顾的时候,他早已没有了第一次见时的神采,头发杂乱,目光呆滞,竟比他师傅还要瘦上不少。
见到他们前来,他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瞬间就跑了过来:
“救救我吧,也只有你们这样的高人才能救我了。”
“这话要从何说起?不只是做场驱邪的法事吗?”
老头目光尖锐的看着葛主顾,显然不信这件事会这般简单。
他却不同意师兄的话,笑呵呵的说道:“几百万的钱哪是这么好赚的,虽然我们的道行还没师傅那么深,但对付这种小问题,还是手到擒拿的,你就放心好了。”
葛主顾听的连连点头,随后神秘兮兮的说道:“不瞒你们,我怀疑这个房子……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老头瞳孔一缩,这个有问题可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在内了,是鬼,还是邪恶法师人为弄出来的,亦或者是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他一时也猜不到。
“什么问题?”
他没老头想的那么多,一脸轻松的问道。
“有人弄鬼在故意害我。”
葛主顾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顿时冷了不少,老头一摆手就走道:“师弟,这生意我们不做了,走吧。”
可他志得意满,根本就不听,然后对着葛主顾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的前妻,我看到它了,它这是在报复我,我的父母,还有小玉,都是它杀死的。”
“那我问问你,它是怎么死的?”
老头见师弟不肯走,犀利的问道。
“我……”
“找我们办事,还不如实相告,那我们就只好告辞了。”
老头这次拉着他,用了用力。
“别走,我说!是我杀死她的!可她有神经病,她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想来杀我,我……我是为了自保才那么做的。”
听到葛主顾的话,老头的心一下子就愤恨起来,很难想到这个在人前衣冠楚楚的高层人士,他的背后竟有这般黑暗的一面。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它杀了我的所有亲人,现在它要来杀我了。我能真实的感觉到,它就要对我动手了,我好不容易才获得现在的成就,我不能死啊!”
“葛主顾你要知道,人的命都是一样的,未必你的命就金贵,他人的命就一文不值。我们可以帮你,但要有言在先,帮你之后,你去警局承认一切。”
老头说道。
葛主顾为难了。
他见师兄处处抢自己的风头,心下郁闷,挺身而出道:“这有何难,不就是一个有怨气的厉鬼嘛,我收了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