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购吧。”</p>
陆慎行敛了敛眸。</p>
赵越还处在之前得拼命推销的心态上，语气踌躇地问道：“万一没人买了怎么办？”</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穷人乍富」</p>
「可以理解」</p>
「大部分都是季维的粉丝吧，上期的弹毛线实在太出圈了，坐标北美，都有同学问我中国人是不是都会弹毛线了」</p>
“应该不会，来的人好像都是节目的粉丝，要不附带服务包装题字怎么样？”</p>
萧池建议道。</p>
虽然他不会写字，但季维、马立清老爷子和陆慎行都是会书法的，题起来应该很快，也能稍微安抚粉丝因为限购产生的不满。</p>
“再把抽奖箱拿出来吧。”季维也补充道。</p>
一提是粉丝，赵越脑子转得就快：“粉丝就好办了，他们不在乎钱，小礼物也看不上，抽奖箱里可以放些互动当奖励，比如合影啊握手啊。”</p>
「这很赵越了，他平时就是这样的，时不时互动下，深夜慰问慰问粉丝，把粉丝吃得死死的」</p>
「卧槽，赵越好会啊」</p>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赵越粉看到是什么心情」</p>
赵越说着说着就要去找之前放在角落的抽奖箱，然后听到陆慎行淡淡地说道：“我来吧。”</p>
“那行。”</p>
赵越开始动笔在纸条上写互动。</p>
——和赵越拍照</p>
——和季维握手</p>
……</p>
因为外面还排着队，他写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写了二十张递给了陆慎行。</p>
陆慎行接过纸条：“得改改。”</p>
陆慎行挑出了季维相关的纸条。</p>
——和季维握手</p>
——和季维拥抱</p>
——和季维玩游戏</p>
又在纸上写了一条。</p>
——让季维叫一声哥哥</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只会尖叫了」</p>
「让陆影帝负责抽奖……这不监守自盗吗，我看到他把维维相关的纸条都挑出去了，还自己写了张！」</p>
「赵越还是太年轻了，抽奖的事怎么能让陆影帝来干，呜呜呜呜呜kswl」</p>
约翰和老板踏进店铺时，已经快九点半了。</p>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收银台旁边的季维，克制住想立即过去的冲动，浏览着货架上的商品。</p>
他首先看见的是季维设计的寒雀图笔记本，比节目上做出的雏形更为精致，宣纸质感的封面有股古拙之意。</p>
他从左至右翻过笔记本，短短的几秒间，一只麻雀飞遍了卷上所绘的枝头。</p>
栩栩如生。</p>
简直太棒了。</p>
约翰当即就决定要买十本！</p>
可赵越走过来提醒：“不好意思，每件商品限购三件。”</p>
之所以不是一件，因为考虑到顾客们可能答应了亲友买礼物，限购一份的话无疑就会爽约了。</p>
约翰可惜地只拿了三件。</p>
他继续走着，注意力忽然被马立清老爷子设计的杯子拉去了，他不懂材质，但觉得，这雨后天青的颜色，也太好看了。</p>
又走了几步。</p>
纸胶带也漂亮。</p>
笔搁虽然没什么用，可……也想买。</p>
约翰感觉自己要大出血了，不过没他老板出的多。</p>
他老板看中了故宫全景拼图和微缩图。</p>
「草，什么时候国内才能购买啊！嘉宾们设计的产品我都很可」</p>
「陆影帝设计的笔搁印章材质换了，变成乌木了，不过好有质感」</p>
「看着外国人买东西我好酸，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想买啊」</p>
第二批顾客结账后，被告知可以在牛皮纸包装上题字都很兴奋，约翰有点担忧时间会不会拖得太久，毕竟后面的人都等着进来。</p>
第一批顾客知道可以题字后，也纷纷折回来想要题字，约翰的担忧更加扩大了。</p>
一时间店里异常拥挤。</p>
「哇，人太多好像也是种烦恼噢，我看大家都要忙不过来了」</p>
「窒息了」</p>
「这题得题到什么时候，外面还有人等着」</p>
季维从收银台的右手边出来，向后院走去：“请第一批顾客跟我来这边。”</p>
他走到后院的桌上，从背包里拿出毛笔和墨汁。</p>
约翰是第二批顾客，由马立清老爷子负责题字，但他想要季维给他题字，所以装作第一批顾客跟了上去。</p>
因为心虚，他走在队伍末尾，想等着第一批的结束后再要题字，可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第一批明明只有五十人，怎么多出来了三十多人。</p>
「季维：第一批的跟我走。然后第一批、第二批的都去了」</p>
「虽然匪夷所思，但他在国外真的蛮红的」</p>
「也不奇怪吧，长得这么好看，还什么都会，如果不是粉我本命太久我也……爬墙了」</p>
「划重点，好看。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德行」</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实」</p>
约翰正想要不要算了的时候，季维无奈地笑了笑，让他们拎好商品排队：“那我们快点，大家说下想要的题字，然后在我左手边排队等候。”</p>
约翰一开始以为季维说的快点是让他们动作快点，直到后来才发现并不是。</p>
人群出现了一阵骚乱，不少人开始惊叹。</p>
约翰不解地朝前望，少年专心致志地写字，阳光映在他的脸庞上，肌肤白皙得就像是春日山巅融化的雪。</p>
可能太好看了？</p>
约翰嘀咕道。</p>
他这边排着队，他老板付完账也过来了，和他并排站在一起。</p>
排了几分钟。</p>
约翰惊讶速度这么快，把之前想好的题字对着少年说出来，他怪不好意思的：“想写，季维给好朋友约翰。”</p>
少年点头，腼腆地冲他笑了笑。</p>
约翰觉得，他好可爱啊。</p>
心都要化了。</p>
他放下手里包装好的商品，排到了左边的队伍才想起，咦，还没题字。</p>
他终于知道之前的大家为什么惊叹了，因为季维让他们把题字内容都说了一遍，然后再统一题字。</p>
这，能记住吗？</p>
约翰不由得为少年担心。</p>
「季维记忆力有这么好？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记图像厉害」</p>
「唉，不敢发言了，怕被打脸by一名经常被季维打脸的普通观众」</p>
「八十多句话要记住内容和顺序，一句话差不多八个字，其实也不到一千字诶，小学背课文不也这么多吗」</p>
「但你想想时间，说一个人走一个人，基本是秒记，还是八十多句没有联系的话，比背课文难多了好吗」</p>
最后一个人说完题字。</p>
季维开始沾墨，下笔。</p>
他写的不是楷书，而是行楷，兼之又是小字，所以速度很快，可以说是行云流水。</p>
他身段挺拔笔直，低着头，左手微微扶着右手的衬衫衣袖，以免染上墨渍，明明穿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却极有气质。</p>
弹幕看呆了。</p>
「我突然，好酸陆影帝」</p>
「本妈粉在女友粉的边缘疯狂徘徊，维维你才十九怎么就结婚了呢！」</p>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把陆影帝的超长访谈打印了出来，这还要从他们相亲时说起」</p>
季维写完一份，顾客就领着一份商品离去，短短十分钟，八十多个人的队伍只剩下了几个人。</p>
其中包括约翰在内。</p>
当季维写下他的题字内容时，他还有点不敢太信，下意识问：“你还记得我说的是什么吗？”</p>
“季维给好朋友约翰。”</p>
季维说了一遍。</p>
约翰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震惊了，弹幕也是如此。</p>
「这记忆力我慕了，我要是有这记性，现在不知道在燕大还是北大了」</p>
「+1，季维是不是高考状元啊，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p>
「差过了，不是，但他离状元只差一分，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个艺术生，要这么高的文化成绩干什么啊」</p>
约翰的老板明显也被震惊了。</p>
「那人好像有点眼熟」</p>
「熟吗？没什么印象诶，看脸也不是什么明星吧」</p>
「识图搜索了一下，好像是国外FOX战队的老板，这只队伍很厉害的，上届绝地求生联盟世冠」</p>
「FOX？！那是真的厉害，想要他们战队的签名」</p>
约翰和老板走出店门时，不禁问：“老板，你不是想招季维来我们战队吗？”</p>
他老板看了季维绝地求生的视频，对季维惊为天人，来之前说如论如何也要把季维签下。</p>
老板回头望了眼：“之前想过。”</p>
“见面了不满意吗？”</p>
约翰更疑惑了。</p>
季维真人比视频里气质更绝，记忆力比他们预期的还要好，他实在想不通老板为什么不满意。</p>
“天赋太好了。”</p>
老板缓缓说道。</p>
“天赋好还不行吗？”</p>
约翰有点懵。</p>
老板叹了口气：“他做什么都会很成功，现在想起来，他那条32杀的游戏视频其实并没有太多练习的痕迹，可以说全靠天赋。”</p>
“他对电竞……没那么热爱，再往上走，很难。”</p>
约翰似懂非懂地点头。</p>
“不过下周不是要举办中德友谊赛吗，你试着邀请下他。”老板叮嘱道。</p>
“好的。”</p>
约翰在备忘录上记下了。</p>
殊不知国内各大主播都为友谊赛的名额抢破了头。</p>
*</p>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中午了，赵越和萧池换下季维和陆慎行的班，轮换着去吃饭。</p>
季维忙了一上午，突然发现没看到自己的手机了，他不好意思地问陆慎行：“能不能给我手机打个电话啊？”</p>
陆慎行打了过去。</p>
挺难找的。</p>
因为他只开了震动，店里熙熙攘攘这么多人，很容易把声音忽略。</p>
陆慎行略微思考后，回到柜台，赵越和萧池忙着付款与包装，马立清老爷子在题字，整个柜台忙得混乱不堪。</p>
他的目光从柜台缓缓地移到地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p>
忽然瞥到了深绿色的手机一角，屏幕上闪着通讯页面，还在发出微弱的震动声。</p>
他推着轮椅过去，从角落里捡起手机。</p>
季维的手机还在震动，屏幕上面显示的是陆慎行，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和其他人对他的备注并没有不同。</p>
男人皱了皱眉。</p>
他点进联系人信息，删去陆慎行三个字。</p>
面无表情地把备注改成了……</p>
宝贝。</p>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季氏陆陆……可要点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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