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婉,你已经见过小可?了,”并不是疑问的口吻,陆雅言说的相当肯定,甚至非常坦然,“是,你应该已经猜测到,小可?的那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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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婉不说话,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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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切不过始于一个女人无力并且病态的爱罢了,”陆雅言唇边扬起一抹苦笑,俞笙婉这才发现原来岁月并没?有厚待哪个女人,连永远优雅从容的陆雅言的眼角,也已经开始长出细纹,“笙婉,我不能?容忍那个男人对你的宠爱,我不能?容忍你继续住在江宅,不能?容忍那一大片橙色的海芋花见证的是他?对你那百无一用的深情……所以,我只能?设计一出拙劣的戏码,让你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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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江昊年,你离开他?以后,过得那么潇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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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婉,你知道,有这么一种情况是……良辰美景,度日如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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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过小可?以后,俞笙婉回?去后曾经细细推敲过他们见面?时候的每一个细节,结果让他震惊不小,当年那一桩事情,或许是他误会?了江昊年。可?是他并未猜中?全部,起码他没?有想到会?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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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婉笑了笑,“陆姨,江昊年并不爱我。”想了一下,又说,“他?不止一次拒绝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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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言的表情似笑非笑,眸底一抹潸然的泪色却出卖了他的心?,“爱有很多种,笙婉,等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许便?会?懂得,耳鬓厮磨是爱的方式,远远守护更是爱的极致,比起前者,后者更大胆,更痛苦,也更狂热。呵,笙婉,江昊年这一生,如果他?有过一点没?有被耗尽的激烈情感?,那统统都是属于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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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婉喃喃否定,“不,陆姨,这不是真相……”自已何尝没?有经历过那般激烈的无处可?逃的情感?,他躲在自已的世界里,藏无可?藏,满满的情绪几乎要倾泻出来,挣扎着?可?是却看不见对方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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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他而言,永远是不可?得的那一个。如那要亮起来的黎明,如那要暗下去的黄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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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江昊年爱的是你的母亲,后来我才知道,俞阳了小姐不过是和我一样的处境罢。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最凶狠的武器,爱才是最锋利的尖刀。”陆雅言的抬头看着?俞笙婉,眼神复杂,“笙婉,你到底如何迷了他?十几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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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姨,你到底想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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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婉,不是我要做什?么……事实上,江昊年的财产有一部分都作?为嫁妆赠与了你,还有在瑞士银行的一大笔钱,二十年的存期,也是属于你的。他?似乎在很早前就有了颓意,在顶峰站了那么久,高?处不胜寒,到底会?觉得厌倦。江昊年在南非的钻石和军火生意,一早已经交由其他?人接手,我和了谦取得的,不过是国内他?一间公司而已。”陆雅言的视线也落到墙上那幅香艳的画上,声?音落寞,“笑笑的死对了谦打?击很大,江昊年也很清楚,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迁怒于笑笑,让笑笑十年内不准回?国,那么,笑笑也不会?因为迷恋那个男人而客死异国……笙婉,有什?么办法呢,笑笑是了谦的独生女儿,一下了便?没?了,总是会?让人伤恸不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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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画依旧是那幅临摹的《秋千》,法国画家弗拉戈纳尔的布上油画,华丽的洛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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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婉记得,江昊年的书房里也有这一幅画,十八世纪的作?品,原来在旧时的人便?有这样的勇气表现不雅,原画据说是在伦敦的华莱士收藏馆,可?是艺术品这样的东西,总是赝品太多,就好像一个人,可?以有无数面?数一般,真正的那一个本相,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看得到。所以,俞笙婉曾经无数次暗想过,以江昊年那吹毛求疵的性格,在他?书房里放着?的那一幅,未尝不是弗拉戈纳尔的原作?,这样的想法在他看到江昊年赠与他的嫁妆里那几幅毕加索的真迹的时候愈加被肯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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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江昊年的房间里要挂这样一幅画,一挂就是很多年。曾经他因为好奇,还专门去查过这画背后的故事,结果发现这只是当时一个贵族的年轻银行家订来用以在上流社会?炫耀自已这段“曼妙”的经历而已,除了画家高?超的技巧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仔细赏鉴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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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言看着?那幅画看了许久,他说:“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个暮年的老男人把?自已心?爱的少女,用秋千这样浪漫的形式,送到了他的爱人身边。呵,就好像西方的童话里,小小的拇指姑娘,被水流托向幸福的彼岸去……”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笙婉,了谦的意思是,江昊年的公司他?并不打?算维持,如果你想接手,倒是可?以商榷。”说完,他说了一个数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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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一笔很大的钱,因为这个,俞笙婉再度复出接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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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快要完结了,虽然它到现在还是很冷的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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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一直关注它的人有几个,不管有没有,都要谢谢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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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不久后会发,《准拟》也攒了一些存稿,希望你们会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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