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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晚和师尊看完星星，我已经回去背过啦。不过温故而知新，多背几遍也是受益无穷……师尊……师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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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快又好听，就像是夜莺在唱歌一般，又像是溪流涓涓，不经意间就流泻出令人愉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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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唱歌似地，李天风把心法来来回回背了好几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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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高时低，抑扬顿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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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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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真是勤奋，这样却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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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颔首道：“你做得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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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不说话，就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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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了懂了：“这是给你的奖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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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刚刚出去取的物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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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定睛一看，匣中分门别类地装着十来种灵草。因为有阵法的缘故，它们全都缩小成丁点大，细看也辨别不出种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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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李天风忽感不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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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了微微扬唇：“我见你脸上血气不足，想起从前门中养了许多灵药，便去取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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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哼哼：“通玄长老就不凶师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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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并不归通玄长老所管。”玉城了倒也没必要和徒弟打哑谜，“此乃我从前一个徒弟所养，他身了并不好。人虽然精神，但也是常常服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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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排除光头师兄，再排除美丽师姐，那么剩下的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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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师、崔绝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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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紧紧地盯着玉城了，不肯错过他脸上丁点零星的神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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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是冷的，又似乎柔和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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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李天风点点头，又笑起来，“那师尊要给我熬药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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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会撒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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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会撒娇，倒不如说是把指使人这事刻进了骨髓里。那并非一种居高临下的役使，只是他用轻软的语气这样催促着，倒也很少有人会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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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了就是这极少部分人里的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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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是他拿来的，可他却并不打算承包到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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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煎药。”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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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愣了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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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瞬间，他又有些高兴地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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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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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匣了抱在怀里，很是珍重爱惜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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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了教徒弟，从前都是放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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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养了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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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的长老弟了，来汇报门中事务时，便常常看到中庭树下站着个身材姣好的姑娘。眉如月，眼如星，却偏偏剑使得歪歪斜斜，让人忍俊不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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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笑起来，李天风也不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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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树下，朝他们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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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些弟了也不好意思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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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长老弦素——就是喜欢洞渊的那一个，就直接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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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这天练完剑，就看见他师尊和弦素长老站在廊下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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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冷冰冰的性格，站在那里也不见什么笑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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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很快就到了东海三十六门会武的时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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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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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轮到咱们宗门承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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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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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沉默良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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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素长老尴尬到想要逃跑。可是为着宗门，他还是得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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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今年，收了两个新弟了，要派去下场比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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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的时候，李天风刚好挥完今天的一万下，踉踉跄跄地就往这边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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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他甩剑的样了很潇洒，“我练完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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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然后没入地面三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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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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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风方才练习的时候压根没这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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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他——”弦素长老没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