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打断说道,“行了!行了!去看看那份协议,前段时间按小玉她妈跟我说过,我也去看过了!”
说完,先把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示意冯庚年过去看。
冯庚年了解这个白延肃,其实他家的人,应该都跟白延肃一个德行!骨子里都瞧不起他们这些村里人!不然说这投胎是一门学问,这生在农村不可怕,就怕没有生在城中村。
坐下来,看到桌子上的一包烟,伸手想摸一根!却被老白手疾眼快的给收起来了。
“年纪轻轻的抽啥烟?这玩意对身体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但很多道理使用的场合都不对,都是被人当成枷锁和武器来对付一些心怀善意的好人。
传销的也给讲哲学,讲真善美,可是却是拿着大道理敛财!而冯庚年又不是一个刚学会抽烟的小孩,他人还没有拉煤车的车轮高,就开始抽烟了!
缩回手,心中嘀咕一句,“抠门货!”目光落在老白给的离婚协议上。
内容简单粗暴,重点写的都是离婚后财产分割,他净身出户。
没意见,本来也不贪图这老白家什么!有手有脚的,一个爷们更不愿看这一家人脸色吃饭。
把字给签了,但是老白看完协议上的签字,说道,
“这字写的真烂!再按个手印!就算完事了!”
冯庚年手放在桌子上,等着老白把印泥拿出来!结果等来的不是老白的印泥,而是老白突然抓住冯庚年的右手,另一只手用一根八公分长的针,直接在大拇指上给来了一下。
顿时这大拇指血流如注!冯庚年尖叫,“我的娘唉?!”
那根针太恐怖了,冯庚年觉得那根针,要是刚才扎偏了,直接顺着指缝过来,应该直接戳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一针下去,自己哪还有命。
老白拉着冯庚年的手,如一个铁钳子,冯庚年挣扎几下,都没有抽回手。
老白一手抓着冯庚年的右手,把那根针随手扔地上的工具盒里,从冯庚年爬着看合同的小桌上抽一张卫生纸,淡淡说道,
“年轻人血气足啊!我也经常扎手,可是也没这么多的血啊!”
说着话,用卫生纸把冯庚年的大拇指上的血给擦擦,随手把卫生纸扔地上!接着抓着冯庚年的手在离婚协议上按了一个大拇指印。
冯庚年自己又取一张卫生纸按在大拇指上,这心里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要是外人,他早拳头上去招呼了!可是这老白无论打过打不过都不能打!
老白收了合同就下逐客令,“今天劈了一下午竹条,我也累了!你回去吧!”
冯庚年起身准备出门,他还不想在这里呆着呢!离婚协议签了,他明早就离开这白家,爱谁谁伺候这一家暴发户。
可走到门口,却想起来什么来,转身问道,“咱家里究竟进来什么东西了?会不会一直缠着那个姑娘?”
老白伸手抓起拐杖,淡淡说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我在,谁能在我白家整出什么幺蛾子!协议签了,记得尽快和小玉去把离婚证扯了!”
冯庚年转身出门,从内衣兜里也取出一根烟,点上,虽然疲惫,但是心情好像不错
而老白在冯庚年走后,弯腰捡起了地上带血的卫生纸,然后出门骑上电瓶车三轮,朝着岚岭山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冯庚年每天照旧在敲袁田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