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失去了弟弟,不能再没有爹妈了。
生怕自己的眼泪会落在凤枝的伤口上,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黄大庄指甲狠狠地陷进手掌。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此仇不报枉为人。
“我去找大夫,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话落起身出门去了。一路往南走向老陈家。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黄大庄站在门外焦急的喊道“陈叔,快开门!”
屋里听见声音后,打开了灯,不一会打开了门,老陈迷糊着戴上眼镜,见来人是黄大庄猜想是不是黄仁富的腿又出了问题。
“孩子,大晚上来找我是不是你爹出事了?”
也不敢耽搁,进屋穿上个大棉袄拿着药箱子就跟着黄大庄出了门。
路上黄大庄跟老陈说是遭了报应,一家人都受了伤。
老陈啧啧摇头“都说了,不要把蛇留在家里,你不信,这回真的出事了吧!”
黄大庄也没心思和老陈争论,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今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的,都会当自己疯魔了。
走到祁家老房子时,黄大庄带老陈走进院子。
“怎么跑这来了?”
老陈看着满院子的荒草枯树枝,还有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已经塌了半边的厢房…
“以后再告诉你,陈叔,先看病吧。”
黄大庄打开屋门先走了进去,不过一个来回的功夫,凤枝的血已经把衣服都染透了,顺着背后的伤口淌了一地的血。
黄仁富也没好到哪去,僵直着躺在地上,像是没有了呼吸一般,胸口不见起伏。
张鹤山靠在墙上,半个身体勉强撑坐着。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向黄大庄。
金七郎正在支起一个火堆来,想让让大家取暖。
哪怕是老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进屋时还是被狠狠地震惊了。
将药箱放在地上,手伸向凤枝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过了大概两三分钟之后,转头对黄大庄说道“孩子,不是我不救啊,你妈她…”
黄大庄眼看着老陈伸手将凤枝的眼睛从上向下的抚过。
这意味着什么?就算老陈不点明,自己也知道了。
顿时好像全身血液不会流动了一样,黄大庄头皮一阵发麻,呆呆的杵在原地不会动弹了。
好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金七郎走到黄大庄跟前,轻拍了两下黄大庄得肩膀。
可黄大庄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打开了金七郎的手,突然发狂似的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墙上。
依旧是无声的发泄,像是不在乎已经鲜血淋漓的手似的,用尽全力的打在塌了半截的土墙上,一下两下…
直到“噗”的一声,土墙被黄大庄打穿,一个窟窿出现在大家的眼里,黄大庄才停下了动作,不等大家出言劝慰,黄大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