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烷看见武衣之跑进后,脸色一沉。
“禀王爷,长使大人和审理正大人在府外等候”
武衣之拜道。
朱孟烷听后,脸色直接被吓得苍白。
一个长使,一个审理正,那可是如今楚王府内真正的掌权之人。
他们一起来绝对不会是小事,难道是事实败露了吗。
朱孟烷不知道,但肯定不敢怠慢。
“快请”
朱孟烷挥手,武衣之出门将长使贺进,审理正曹秉二人引入。
“拜见楚王殿下”
二人走进后,向朱孟烷拜道。
“二位亲家平身,赐座,不知二位亲家前来,所谓何事”
朱孟烷挥了挥手,二人谢礼后,在一边坐下,坐下后,朱孟烷问道。
“臣下等查账时,发现账上少了八百万两,另外府中佣奴张福也不在,故我二人特来询问一下,敢问最近府中可有何大项支出”
贺进拜道。
朱孟烷一听,惊骇颤抖一身,看了看一边的卢格,方恒,武衣之等人。
“此事本王不知啊”
朱孟烷定了定神,说道。
看着朱孟烷神色慌张,神情恍惚,眼神游疑,还看了看卢格三人,贺进和曹秉二人似乎明白了一些。
“大王真是不知?”
曹秉问道。
“确实不知,孤还会说谎不成”
朱孟烷又镇定了一番,说道。
“既然大王不知,那我二人便不再多说,不过事关重大,还请大王能开府让我二人细查一番,定要找到张福及这八百万两白银去处”
贺进拜道。
“这,这”
朱孟烷听后,又是一震,这样自己岂不是也要受牵连了吗。
虽然藩王经商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没人会去管。
原本朱孟烷觉得花这些重金,买通盗匪,引盗匪劫掠舟山,如此不仅可以弄死刘家,获得肥皂,玻璃之法,还能获得舟山那刘家这几年卖货所得,就这便能把这八百万赚回了,更别说以后贩卖玻璃,肥皂之利,岂是这屈屈八百万两可比。
只是如今张福失踪,八百万两也不翼而飞,如今势成骑虎,朱孟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进和曹秉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二人绝对不会一起前来询问此事。
想想自己会获得的惩罚,轻则训斥,罚奉,剥夺身份甚至赐死,重则关押幽禁中都凤阳。
是的在明朝藩王并不怕被赐死,因为一般藩王根本不会加重刑,除非是谋反大罪,否则一般最多也就是罚奉或者剥夺身份而已。
而且一般藩王犯罪,皇帝会将藩王招入京师,亲自询问,最多罚奉,申斥一番就算了事了。
所以藩王并不怕这些惩罚,然要是哪天皇帝心头一热,或者违反了祖制,或者藩王规制,便会把藩王幽禁中都,那简直就是身不如死啊。
第一个享受这个待遇的是朱文圭,也就是朱允炆之子,第二个就是朱祁镇的弟弟,代宗朱祁钰。
想想那高耸的宫墙,四周都是敌楼和望台,还有各种护卫,太监也会冷眼相待,那场景,简直生不如死啊。
其实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对于朱孟烷来说,最多也就是申斥,训斥一番而已,但要是有谁多言了几句,或者遇上一些不可抗之事,那问题就严重了。
所以朱孟烷能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免得遭罪。
不过朱孟烷治不了罪,其他人可就惨了,特别是身边的那些奴仆,宦官们,打板子都是轻的。
“难道王爷有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