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愧见刘建一脸不屑,言语之中也多有轻慢之意,思愧心中泛起不瞒。
“我奉主人之命前来拜会公子,一为通商贸易,二为联合”
思愧向刘建拜道。
“通商贸易,联合?怕是那思任发想要我帮他分担来自大明的压力吧”
刘建冷笑道。
“你们东灭大越,击败老挝,南灭满刺加,西灭大古刺,底马撒,已经在南洋出尽了风头,就算没有我们,大明的兵锋也会剑指你们,与其独立应对大明的威胁,还不如与我们联合起来,两家联合,各取所需,岂不更好”
思愧拜道。
“那我还不如灭了你们,独自面对大明兵锋岂不更好,何况你又为何如此笃定大明会将兵锋剑指于我,说不定大明还会出兵打你们呢”
刘建笑道。
“你”
思愧一听,大怒,然确拿刘建毫无办法。
永兴商行短时间内就席卷南洋,南洋各国,各土司都无力抵抗,不是一触即溃,就是开城投降,要么就选择内附。
就连暹罗也开始谨慎应对永兴商行的威胁,何况仅仅只是一土司的思任发乎。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地头蛇,又在缅甸一地颇有势力,又如何能抵挡住今年大明的攻势,还让大明受挫。
原本思任发听说永兴商行在南洋所为,觉得大明应不会坐视不理。故而自己可以联合刘建,这才派思愧前来。
可思愧到此,确发现刘建不仅没有联合之意,多有轻慢之语,还有心吞并自己。
这让思愧怎能干休,自然怒火中烧。
“你就不怕我们倒向大明合大明之力来打你吗”
思愧愤愤的说道。
“尽管来好了,牙嘣半个不字算我输”
刘建又冷笑一声。
看着从容不迫,神色自若,又不屑一顾的刘建。
思愧心中也泛起了波澜。
在来到之前,思愧也算做足了功课,从各方面了解了一些永兴商行的情报。
虽然仅仅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甚至传闻,但这已足够让思愧深为震撼。
威力无比的火铳,火炮,交趾的土地改革,满刺加,大古刺,底马撒等地的编户齐民,移风易俗。
大古刺和底马撒的越人听说也被部迁走,留下了百里空地,被永兴商行驻军修建了一座座奇怪的城垒守卫着。
一切都让思愧深感不妙。
既然越人被迁走,就代表未来必然有永兴商行的人前来开荒,筑城。
毕竟这些也属于良田沃土,永兴商行没理由将其就此废弃。
当然还有拆除天方寺庙,严禁各地传播天方教,以及焚毁各国书籍,图册,并推广汉字,汉语,汉学。
这些都让思愧感到,这永兴商行不是来占领,扩张土地的,是要将南洋部化为汉土的。
故而对于此行,一开始思愧还有些乐观。
但了解深入后,便悲观了起来,如今又听刘建所言和刘建的神色。
看来没有在谈下去的必要了啊。
思愧心中想着。
“要是我们上表请降,大明不仅不会怪罪,还会派人来安抚册封一番,而你们在南洋所为,恐怕这时大明已有耳闻了吧,到时大明兵锋所指,你们又立足未稳,还杀伐过重,到那时,大兵压境,你们怕就只有等死的份吧”
思愧也冷笑道。
“是吗,那你可知我在大古刺,底马撒有海警军五万人,陆军两万,海军五万,还有各种辅兵,加一起有二十万人吧,你觉得凭借这些人,灭不了你们南洲各土司吗,最少灭了阿瓦和孟养是没有问题吧,到那时,你们还会这么嘚瑟吗”
刘建冷冷的说着。
思愧一听,心中大骇。
相比于明军,永兴商行各军战力与明军高低如何,思愧不知道,但是与明军万里跋涉,又要翻山越岭不同。
自大古刺,底马撒被占领后,刘建完可以顺着大金沙江和怒江北上,而与车里,麓川,八百大甸是多山,多峡谷不同,大古刺西北的阿瓦与孟养可都是地势平坦的平原地带,对于如今的永兴商行来说,几乎无险可守。
只要永兴商行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北上,荡平阿瓦和孟养。
而孟养如今的土司,正是思任发,阿瓦,也就是缅甸宣慰司也是支持思任发的。
也就是说,阿瓦和孟养是如今思任发的势力范围,也是其与大明争斗的后方基地。
要是这时候永兴商行北上,那思任发岂有活路。
何况沿河北上,也不费事,以目前永兴商行的实力来说,或许最多一两个月,甚至一月不到,就可以席卷阿瓦,孟养等地了吧。
那可如何是好。
见思愧不说话,一脸惊愕,刘建也仅仅是微微一笑。
“别指望大明,你们觉得你们离大明近还是离我们近,要是真派使者前往大明,我立时便知,到时候大军北上,你们大明的使者还未归,大明还没有半分消息,而你们已经死在我兵锋之下,故而何必做此无谓的抵抗呢”
刘建笑道。
“你,你想怎么样”
见刘建话里有话,思愧一时也不知道刘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又打量了一番思愧,刘建笑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