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女帝有些发愣的看着陈然。
那一声“师姐”道尽了悲欢离合，倾诉了无尽的愧疚。
她冰冷的心莫名颤栗。
但下一刻，她就是浑身一颤。
因她察觉到了之前从诸天阴地得到的魂尸竟是从她体内钻出。
她瞳孔剧烈收缩。
“难道……”她想到了某种可能，死死盯向陈然。
而此刻。
陈然已是抽出了那道魂尸。
他眼眸悲伤的看着。
因这魂尸的样貌，赫然是属于姬白璇，当年那个为他而死，融入虚空生灭树的女子。
“诸天阴地，师姐……”陈然沙哑低语。
他自然知道诸天阴地，自然也知道那是死者最终的归宿。
“太晚了，已经太晚了。”征天殿中，陈然双眸赤红，眼角有泪水滑落。
悠久岁月过去，这道魂尸内早已没了姬白璇的意识，就算陈然得到也没有任何用处。
姬白璇，永远只能活在他心中。
他，只能将虚空生灭树当成那个为他舍弃一切的女子。
“若是当初我便有能力冲入诸天阴地寻到世界的这魂尸，或许还能救活师姐……”他内心苦涩。
呆立许久，他将这魂尸收起，不愿她被外人掌控。
这，终究是他这辈子的痛，无法抹去。
接着，他看向太阴女帝，眼神淡漠。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冷漠开口，不想再对太阴女帝动手。
毕竟，她将姬白璇留在世间的最后一道魂尸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尽管无用，但陈然依旧感激。
尽管太阴女帝绝不是为了自己，但他依旧不能当做没发生。
所以，他不再对太阴女帝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