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武玄月这方垂下了眼眸,更加可怜尤人,小声嘟囔道——
“你答应过我的,再也不会让人这样绑着我的,可是你食言了……”
听到这里,曹云飞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递了一个眼神给锦瑞,锦瑞瞬时会意,这方一手掷出了绳镳的另一端。
须臾,绳镳的另一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曹云飞的手中。
看到这里,武玄月双眼惊呆了,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给自己松绑吗?怎么这绳索落在了曹云飞的手中了呢?
曹云飞轻声一哼,不紧不慢道——
“我是答应不让别人绑你,我可没有答应亲自不能够绑你!走!咱俩找个僻静的地方,正好我有话单独问你!”
说着曹云飞使劲地扯了一下绳镳的一端,武玄月这边惊恐未定,连连告饶被曹云飞拖走了去……
武玄月被曹云飞拖着进了小树林,眼看四下静谧无人无气,曹云飞抄手一使劲,武玄月霎时绕地三圈,绳镳已撤去,武玄月却是转的头晕脑胀,眼花缭乱片刻。
武玄月眼冒金星,站定摇了摇头,刚晃过来神,有几分气愤在内,却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到底这一次自己心虚的紧,这般算计曹云飞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只怕是饶不了自己。
“我说曹堂主,你又生的哪门子的气呢?你说你天生俊朗品貌过人,为何总是喜欢生气呢?笑一笑十年少,什么都没有个好心情重要,不是?”
武玄月惯用伎俩装傻充愣,对方只要不说到自己的脸上,自己这装傻的功夫就要撑到最后一刻,打死都不能够承认自己故意激怒对方是为了收集“人气”的武学数据这档子事来。
曹云飞微微挑眉,不管对方如何的调笑自己,巍然不动的审示眼神,犀利落下,不懂言辞,这眼神已经足以证明自己早已经看透对方的把戏,只是看透不说透,懒得去跟这种狡黠之徒逞一时口舌之快。
自然武玄月被这森森然的审示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再去从前般镇定,顾左右而言,眼神飘然不定,心虚的要命。
“你——到底是谁?”
曹云飞醒了半天,这样才动唇开口,掷地有声而去。
听到这里,武玄月倒变得以外的镇定了,这样的问题,对方虽然之前没有明着问自己,可是言辞和神色之间,已经多少表现出自己的疑心来。
而这样坦露胸怀开诚布公地问自己这个问题,还是头一次。
武玄月似乎对这样的质疑已经有些麻木不仁,当真是入戏三分,这方一脸无奈耍赖的嗤笑,故装姿态的烦躁道。
“我说曹堂主,事到如今你还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吗?我是单灵遥,也是单子瑜,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身份吗?”
曹云飞早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就范自己的身份问题,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如此。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死心将自己的藏在心坎中的意味宣之于口。
曹云飞不动声色,继续审视武玄月的表情,只待找到破绽之时,好一次攻破对方。
“呵呵~曹堂主,那么你希望我是谁呢?若是你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好了,只要你开心,你想让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
武玄月内心一颤,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疑心越发重了起来,而脸上却是挂着一丝不屑和轻蔑,不反驳对方,而语调之间看似无奈至极,却是充满了各种愤愤不平的情绪。
……
曹云飞蹙眉冷眼,努了努嘴,欲要开口,却还是把话给生生压了回去,而后转过身来,冷言而下。
“我不管你是谁,你说你是单灵遥我就权当你是单灵遥了,这三日你我混战之久,分不出个高下,只看你的实力未必是全力,这么厉害的高手,还需要待在我们白虎军之中吗?”
却不想,曹云飞言语之间,竟有几分逐客令的味道。
“没有没有~灵遥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以跟曹堂主比呢?堂主您是高看灵遥了。我若是有堂主的能力,早就去武门大开杀戒,给小姐好夫人报仇去了,您若是说我功夫了得,还不是拜您所赐,让我能够进出自如藏武阁,这些时日我学来的武学功夫在武场学以致用,也算是灵遥我悟性之比一般人稍微强了一点罢了,只是一点点罢了~我今日的武功还不都是曹堂主你的功劳啊!”
武玄月似乎在曹云飞的话音中听出来几分赶自己走的味道,这点倒是让自己意外,更是让自己忐忑。
曹云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让自己走的话,大体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这张脸,还有就是自己身上,那个如谜一般将武令的秘密。
现在看来,将武令的秘密似乎已经成了定局,自从自己设计了罗刹,借他人之手从棺木中救出了单灵遥之后,将武令的秘密已经成功转移到了丢了得“武玄月”的尸体上,全武道之人似乎都把“将武令”的重心放在了丢失的尸体上,
而自己这张脸呢?现在想来也不是那么重要的筹码了——
男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奇怪——原来是喜欢自己的要死,可是若是自己不应了他们的非分之想,就会是另一番场景。
转念之间便因爱生恨,这便对你态度当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武玄月到了此时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感,之前觉得自手中决胜的筹码,自以为是的这张脸就是自己的王牌——
毕竟,曹云飞对待自己的态度不一般,但凡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心仪不过是自己这张脸的主人,既然如此——
自然,自己是要利用一下自己的决胜武器,来为自己的求武之路上铺路垫石。
都说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如何厉害的汉子,只要见了那漂亮可人的小女子,便会春心荡漾,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武玄月从小是武明道的武学教育根深蒂固,却也同时受俞氏耳闻目染的言传身教——她清楚的知道钢铁意识更多是运用与对待自己的敌人身上,而对待那些不能够完全袒露真心的自己人,就要改变方式方法。
俞氏在武府受尽折磨,却也能够活的长久,独善其身,全是归功于她精妙的为人处世的手段。
俞氏时常会教育性格过于强硬执拗的武玄月,凡事不能够总是用武力解决,也不能够由着自己性子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