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飞顿时站直了身子,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过武玄月的胳膊,满脸怒色道:“我说你自说自话个什么?你有认真在听人说话吗?哎~这件事情,该怎么给你说呢……”
一想到这里,曹云飞一首挠头,烦躁不止张口解释道——
“那个时候的我就跟深陷泥潭里的白死不活的鱼没有什么区别!我成功破获了一个师的武邪之力,却在不经意间误杀了我的兄长,而我却是曹家唯一弥留的血脉,为了能够让顺利继承我哥位置,族里的长辈合谋封锁了我哥被我误杀的消息,对外谎报军情,宣称我哥是被西门宇霍严刑拷打死与非命,我便被披上了无限光华的外衣,授予英雄称号。不过不管外人对我怎样的拍手称赞也好,我的内心却是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手错杀自己的兄长这个事实。别人越是赞美不尽,我的内心则越是空疮愧疚难安,这人有话不能说憋着,长期压抑下去,总是要找个发泄方式,那个时间,我便把自己伪装成这世间最风流的公子哥,一甘堕落,终日流连于赌场,酒场和妓馆之间。那是我人生最颓废和最落寞的时期,楚伶仃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我一度对她动心,那是作为男人的冲动,和一个弱者逃避自我的方式罢了,跟她在一起终日把酒言欢,夜夜笙歌,我似乎可以忘却一时心中的疼痛,我只是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我动情那是因为她曾经一度安抚过我受伤的心,陪着我一其堕落,让我沉浸在荒淫无度的生活中,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一直沉沦下去,就好了……”
曹云飞终于将自己那些年的黑历史,宣之于口,这一番话他不曾告诉过任何,作为一方镇主的他,没法把族制内的秘密宣布与世,更是没有胆量背上杀害自己父兄的罪名,堂而皇之继续当这个一方镇主。
而自己却在情急之下,把这一番话都告知于眼前的女子,这是何等的信任和不假思索,只怕是在他心里,消除眼前女人的误会胜于一切。
听到这里,武玄月仍是一脸面无表情,眉宇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自己能够想象得到一个人独立面对一切,尤其是前方一片混沌黑暗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是何等的无助和落寞。
说来,曹云飞一度沉沦并不在自己的预想范围之内,可是有些事是自己怎么都无法听之忍之。
武玄月微微张口,音声发抖道:“曹堂主……你说的我……我都明白,但是你敢发誓,你跟楚伶仃清白之身,绝无男女之情吗?”
曹云飞愣之,抓住武玄月的手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片刻,思量良久张口答道:“那个……那个酒后乱性,也是有的……”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头一紧,嗤之以鼻,冷笑了两声道——
“呵~你还真是老实实在来着!酒后乱性?!呵呵呵,这真是个绝好理由,男女情动之事,酒后助兴,尽兴之时,浓情蜜意,那边是一阵翻云覆雨之为?好了好了,曹堂主,这话题就此打住,你爱跟什么女子情爱都与我单灵遥无关,还请曹堂主自重,我单灵遥从来都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放开你的手!”
曹云飞凝眉恶视,心头有话口难开,憋屈的难受,只看眼前这丫头故装姿态的轻松,说是不在乎,那绝对是骗人的,明明满脸都写满了我很在意,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什么呢?
曹云飞攥着武玄月手臂愈加用力,他隐约有种预感,只有自己这一刻放开了对方的手,这辈子估计就再无牵起来的可能性,若是如此,那边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与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曹云飞心头一横,出其不意一把拦过武玄月,蛮横无理将其揽入到了自己怀里,不管对方如何挣扎捶打自己,不管对方如何愤怒发泄而来,曹云飞照单全收,只是那环在对方腰身的双手,死死如扣,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武玄月先是一惊,而后扬手几拳分毫不留情面,一想到这个胸怀曾经为其他的女人展开过,武玄月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犯上心头,恨不能赶紧摆脱逃离这里。
“曹云飞!你够了啊!把手给我放开!”
曹云飞一脸坚定,心中则是不尽的慌乱,这方开口道:“我不放!我知道我一放手,你就再也不会搭理我了,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武玄月顿时不再动弹,稍稍安静了一会她,似乎冷静不少,哀哀叹了一口气道——
“你想让我怎样?我不会不搭理你的,毕竟你是我上司,必要的工作接触还是要有的,所以请你放手!”
曹云飞心乱如麻,急声张口道:“我不想当你的上司,我只想当你的男人——”
听到这里,武玄月心跳加速,却在同一瞬间,一度陷入了死寂,这样无耻之徒,这种不要廉耻的话到底是怎样心情说出来的呢?自己还真是怀疑这个男人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呢?
明明刚才还跟自己言之凿凿地说其他女人的情史,却在这时候告知于自己想要自己,是个鬼才会答应你好不好?
武玄月一脸崩溃的表情,好声没好气道:“曹云飞,你今天喝茶也能喝醉吗?再说什么胡话呢?”
曹云飞纹丝不动,钳住武玄月的手,越发用力了几分,脸上微红轻笑一声道——
“藏武阁中,有几本书籍是青龙军房星君的珍藏之本,你应该知道房星君吧?没错,就是那个专术与房中秘术的青龙七星君高位。说来惭愧,白虎青龙虽说势不两立的那个门派,偏偏我跟房星君交情匪浅,他的基本珍藏之作收藏于我的武阁之中,只想那一日比拼,你的**技术日渐精湛,只怕是那几本绝版书籍,对你大有帮助是吧?”
听到这里,武玄月愕然,顿时满脸羞红,让人被逼墙角失了立场,这一次只怕自己是真的凶多吉少。
武玄月满脸憋红,义愤填膺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既然跟房星君交好,更加证明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