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泪痕闪闪,千头万绪在心头——
只想那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能让自己的母亲从天门最高女修至尊的位置,掉到了一个根本不受人重视的侍妾?
这中间的曲折到底是怎么回事?武玄月失望至极,越发的好起来了……
然而从自己出生之后,母亲对自己的过往从来是绝口不提,自己不止一次问过母亲,母亲是否有亲人?母亲的老家在哪里?
母亲总是笑隐晦,脸上似有隐情,却在极力掩饰了些什么,而后,母亲习惯地则是安抚自己的好奇心绪,只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陈年老调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能过好当下的生活,才是关键。
想来,母亲想当年果然是有很多故事的人——而到底母亲的人生,是怎样的人生呢?
武玄月失望落寞之余,更是好奇心泛滥——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自己!
自己现下有这样的机遇,为什么不试着去走一遭母亲曾经的路呢?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想到这里,武玄月缓缓回过头来,千头万绪而去,不如独我宁静心神,一切顺势而为,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该自己知道的就是自己知道的。
武玄月放下了心头的悲伤和疑虑,回过神来,自己是该把心思都放在了那激战当中。
武玄月屏息凝神,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战场上来,缓缓睁开的眼睛,已经变成黑瞳。
武玄月细细品过,母亲刚才说的话一番话,似乎得益其真理,方才缓缓回神,不管外界形势如何,唯独我心宁静,以不变应万变。
武玄月调理运气周天,灵气贯通与身形之中,明明刚才还是急火攻心,欲火难消,而现下她通过和目前之前短暂的交谈,顿悟开蒙。
再难的事情,总归是要面对,在棘手的对手,总归是有破绽和漏洞,你若是急火攻心,倒是盲了眼睛,意乱烦心。
而若是你能够在关键时刻稳得住心神,静下心来,方可嗅出一丝蛛丝马迹,找到对方的破绽。
武玄月将体内蓬勃的气血,顺理通常,灵气方出,鬼气压制,浑身怡然舒畅,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放感,这难道就是灵族追求的所谓的无我忘我,无为无痕,虚极无极之道吗?
武玄月体内从未有过的舒畅感,平绪而宁静,这种感觉,和之前在战场上,机动心神,热血彭拜之势,大有不同。
武玄月眼皮微微垂下,一声轻语:“止——”
身下快速旋转的大轮盘登时之间,完停了下来,时间凝滞,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武玄月放落了腿脚,如轻羽一般,一脚刚好落在了阴阳轮盘的白极一方的黑色灵点之上,突然之间,周边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鲲身透明,武玄月竟然透过鲲的身体,清晰可见外界发生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