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思索片刻,闭眼轻叹道——
“没有,我手无寸铁,打完饕餮之后,身上还有伤势,即便给我多大的能耐,又怎么可能是那雨龙的对手呢?”
弥世遗孤听到这个结果,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低头勾嘴微微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
而他身旁的七王惊愕万分,紧张地拽了拽弥世遗孤的裤管。
弥世遗孤不语,下意识地挪了挪了自己的被拽裤管腿脚,不急不躁道——
“是吗?那我知道了,要去要留,随你的便。”
武玄月不知道为何,突然对方这般冷静处之,自己觉得背后有一阵恶寒而生——
为什么自己隐隐约约有预感,关于打猎雨龙的事情,这小子肯定是知道其中的隐情……
这家伙到底言下何意?
他到底知道多少?
自己怎么有种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的感觉呢?
武玄月回眸一望,有意望了一眼正在忙着手中竹篮活的弥世遗孤,心中几分忐忑。
只看弥世遗孤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不紧不慢地编织着手中的竹篮,手法之精巧,速度之快捷,可见对方根本因为自己的话而分心,这家伙到底有几张嘴脸,在自己不知情情况下,他又是什么样子呢?
武玄月内心一抽,再次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
他……果然是一个自己不敢低估也不能低估的对手。
到底,这个男人在自己母亲的人生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武玄月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弥世遗孤深不可测。
武玄月回过头来,深深地吸满一口气道——
算了,即便自己想的再多又如何呢?不如顺势应事,看看事态的发展,毕竟现在自己这条命,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母亲的人生,不管她人生中会出现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是好是坏,亦正亦邪,都是已经注定好的存在,自己躲是躲不过,只能够慢慢接受这样的人生。
武玄月给自己打了打气之后,放空了心情,又是焕然一新的自己,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冲进了竹舍的西屋,只听屋内一阵响声连连
噼里啪啦,嗵嗵呛呛,一连串翻箱倒柜的巨大声响。
弥世遗孤耳朵竖起,耍帅依然是超不过三秒,只听自己屋内声响巨大,一阵心惊,一阵忍受,一阵忍无可忍,皱眉咬牙,愤然而起,这番动静,跟拆自己放在没什么区别。
弥世遗孤一手拎起脚边的七王,习惯性的放于肩头,大步流星冲进了西屋,而当他进屋的一瞬间,登时傻了眼。
屋中杂物堆放分类整齐,那些这几次常年不用的木箱子,武玄月相当机智,将其收尾平方,硬是拼成了一张床铺,矮箱子不是上下摞碟着防御墙根,摆成五斗柜,废弃的竹篮已经清晰赶紧,竹篮摆放床头,以备日后放衣裳杂物所用。
屋中顿时干净亮堂了不少,刚才还是无法下脚的杂货屋,不倒半刻钟的时间,竟然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